老话说,慈母多败儿,这话搁侯君宝身上不带差一个字儿的。
拘传侯君宝之前,武副局手下的刑侦干警先将此人查了个底儿掉,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就走访了给他发过工资的八家公司――对,八家,这小子最长一个公司没待超过六个月,得到的反馈出奇的一致:懒,干活爱偷奸耍滑,见天琢磨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。
听他以前的同事说,此人唯一的爱好就是买彩/票,只要发了工资,。
第一件事就是奔彩/票店。
别人的办公桌抽屉里都是文件和日用品,他,满满一抽屉作废的彩/票。
好赌,又不踏实工作,那么一定会缺钱,找些旁门左道挣外块也就顺理成章了。
无需更多的证据,将侯君宝押进审讯室,武副局把翁以娴的照片“啪”的往他跟前一拍,直截了当的问:“别再跟我说你没见过她,老老实实交代,接过几次,都哪天接的,几点接的,在哪接的,送到哪?!”
侯君宝都傻了,瞠目结舌,憋了半天才吭吭哧哧挤出点动静:“我真……真不记得她了……”
武副局浓眉倒竖:“我把你妈叫进来陪着你,你是不是就能记起来了?”
“别别别!不干她事儿!不干她事儿!您让我想想――想想――”侯君宝赶紧摆手――抓的时候没铐他,怕他那护犊子的老娘真跟警察玩命。
以前不是没遇上过这种事,家属纠缠不休,打打不得,骂骂不得,逼急了警察只能一起给带回来。
现在侯母正跟会谈室里哭天抹泪呢。
一墙之隔的监听室里,林冬负手立于单向镜后,默默注视着眼前的一切:和已经被龙先杀害的孙勇平不同,侯君宝没有前科,基本不具备对抗审讯的能力,说不记得,大概是真不记得了。
果然,侯君宝又憋了老半天才问:“那个……这姑娘……是出……出什么事了么?”
武副局眼神一沉:“你别管她出没出事儿,就说你自己,有没有跑过平台以外的单?”
侯君宝的反应说明,有。
武副局当即追问:“怎么接的单?”
“我们有……有一个网约车司机群……”侯君宝吭吭哧哧的,“那个……一般,一般没人接私单,被公司查到要罚钱的,但是吧……我那个……我手头有点紧,就……不过我没帮毒贩运过东西啊!真的没!”
“你怎么知道你没有?”武副局撅了他一句,“别往其他地方扯,就给我想这姑娘!”
“不是我真想不――”
话说一半,他突然打了个磕,眼珠转了几转,说:“有一次我接了俩小姑娘,可能有一个就是她?”
俩?武副局倾身向前:“在哪接的?”
“我想想啊……”
侯君宝再次陷入沉思,一手抵在唇边,一手抠着审讯椅的边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