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纯了”,那智商就注定不可能是个思想单纯的人。
实话实说,他一直认为祈铭那AI式的思考模式,说难听点就是冷血,除了自己和罗家楠,别人的心情从来不在考虑范围之列。
不,大部分时候连罗家楠的心情都不顾,剩下的时候顾了也顾不到点子上。
然而作为一个体面人,林冬不会当面挖苦对方,尽管彼此间的友情充满了塑料味,还是很客气的回复了一句“你喜欢就好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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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很大的可能,祈铭担心罗家楠再次受伤的想法不会变成现实了――刚往上通报了孙勇平被害一案的警情,白玫瑰案的专案组成员就进驻了市局,把重案和鉴证鏖战一宿的资料全都要走,还从省厅带来了一位法医,与祈铭共同进行尸检。
祈铭不光是个说话很容易杵人心窝子的主,部分行为举止更让人难以接受,平时对待实习生和高仁他们的态度,面对“上级”的时候也不做收敛。
结果尸检才进行了不到半个小时,省厅来的法医就气哼哼的离开解剖室,一状告到了方岳坤那。
人家是真委屈,好歹是专家级别的人物,而且明明是按照规定流程操作,祈铭却嫌他手慢,上去就给解剖刀抢走了。
好容易捋顺毛这尊佛,方岳坤还没来得及喘口气,内调处的又来了,要求对悬案组全体成员进行分别询问。
方岳坤知道拦肯定拦不住,只好给林冬打电话把人喊进办公室,让他先行对调查人员进行相关陈述。
连着两天两夜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,林冬刚在办公室里的行军床上躺下,又被电话拍起来,还被要求得换上制服去局长办公室接受询问。
饶是脾气再好、再明白眼下这种情况不可触调查部门的霉头,可听到对方在让他对私生活进行说明时还是忍不住炸了锅,“?纭钡呐牧俗雷樱骸拔业淖樵被固稍谝皆豪铮∧忝怯泄Ψ蛏笪腋?谁睡觉,却没功夫去抓嫌疑人!?”
眼瞧着爱徒一巴掌拍上自己的办公桌,方岳坤脑瓜子倏的一疼,及时喝止他的失态:“你这是部门负责人该有的态度么?你想搬回地下二层再和法医做邻居?”
他不提这事还好,一提,林冬更是冒火:“方局,地下二层已经没我的地方了,今儿我们但凡有一个人说错一句话,悬案组就得原地解散!”
内调处的也不是善茬,听他话里话外透着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”的意思,其中一个当场对着呛呛了起来:“林冬!我们是来调查悬案组成员是否有私下结交犯罪嫌疑人的可能性,问你什么你照实回答!不然就去禁闭室待着!”
房间里的气氛陡然剑拔弩张,林冬把心一横,将多日来积下的压力和火气全部发泄出来:“去就去!我最长在里面待过一个月!你问问这系统里有谁待的时间比我长!”
“干嘛呢干嘛呢?能不能好好说话?”方岳坤也拍案而起,冲林冬吹胡子瞪眼的:“你罗家楠上身啦?想去禁闭室是吧?行,我现在就让人给你开门去!”
说完连推带搡给人弄出屋,留内调处的仨人跟屋里面面相觑――干嘛呢这是?问题还没问完,人跑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