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拿了项目工资,还得贴补他们读书、成家,戴老师跟我说,他俩订婚的时候,赵尊益连个一千块钱的小钻戒都买不起,结婚之后也没见过赵尊益的工资,全贴补家里了。
”
合辙是个凤凰男啊,唐?囱?眉梢微挑。
虽然不该随便给人下定义,但赵尊益的凤凰属性太明显了。
这更加深了对方的嫌疑,在他经手过的杀妻案中,从贫困地区来大城市打拼的男性嫌疑人,占比不低。
心态失衡是最主要的原因,但这种失衡并不是由妻子造成的,而是在他们从一个相对单纯的环境进入到五光十色的大都市、真真切切感受到命运的不公时,便埋下了扭曲的种子。
滋养这颗种子最终长成一株带刺毒物的,是对金钱、权利、以及各种私欲日渐加深的渴望。
日复一日的争吵,负面悲观的情绪日渐累积,毒花绽放的瞬间,杀意汹涌而至。
这属于社会问题,他们解决不了,能解决的只有眼前的案子。
情况比预计的要复杂,得回去问问法医和鉴证的意见,人都火化了,如果怀疑戴敏芝是被毒杀的,是否还有机会找到证据。
正待唐?囱?想继续询问时,课间铃响了起来,一瞬间将他和秧客麟同时唤回高中时代――刻着火柴人的课桌、永远只有两色搭配的运动校服、一下课就往背上趴的同学、还有做不完的卷子和被老师敲黑板敲断的粉笔,往日的一幕幕如幻灯片般在脑海中重现。
与此同,时邓老师歉意的表示,自己下节有课,不能继续接受询问了。
唐?囱Я袅怂?的电话,说找时间再约,但是带高三毕业班的老师,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约上。
从主楼里出来,秧客麟问:“副队,现在去哪?”
“农科所。
”唐?囱?习惯性摸烟,突然想起是在校园里,已经伸进裤兜的手又抽了出来。
“去找赵尊益?”秧客麟略感不解,八字没一撇呢,直眉瞪眼的去询问目标嫌疑人,难道不怕打草惊蛇?
唐?囱о托Ψ次剩骸罢宜?干嘛啊?给他提个醒,看看还有什么没销毁完的证据?”
那……秧客麟不敢问了,显得自己智商低。
唐?囱ё叩匠当呃?开车门,坐进副驾系上安全带,对他说:“咱去看看有什么农药,你不是过目不忘么,都记下来,回去问问祈老师和杜科他们,是不是真有杀人于无形的品类。
”
秧客麟一听就又犯怵了――化妆侦察是吧,我最不擅长的就是这个。
―
尽管农科所算不上保密单位,但说不出找谁还不出示警官证,门岗的老大爷指定不能放他们进去。
不过唐?囱в凶急福?张嘴就说是来找所长池扉的,门岗老大爷看他一表人才笑容诚恳,长得完全不像是个坏人,痛快的起杆儿放行。
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停好车,?Q砜唐?囱Т?秧客麟直奔主楼大厅。
大爷好忽悠,前台的姑娘忽悠不住,他要说自己是来找池扉的,人家一个电话上去就露馅了。
于是到了大厅他没直接奔前台,而是立在部门引导栏前,上上下下的找着什么。
前台小妹看这高个儿帅哥戳大厅里够五分钟了,还没有过去做访客登记的意思,主动上前询问:“您好,先生,请问您要去哪个研究室?找谁?”
唐?囱?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忽悠道:“哦,我不找人,我是来送货的。
”
女孩问:“什么货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