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较他们的欣喜,年俐的状态完全可以用“噤若寒蝉”来形容,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。
唐?囱?问她名字,不说,问知不知道为什么抓她,不言声,人抖得跟筛糠似的,却死活不肯张嘴。
林冬倒是没打算在车里审她,带回局里往审讯室一放,把魏雪冰车祸现场的照片“啪啪啪”往她眼前一摆,再端杯茶往椅子上一坐,静候这位“已故”的女士开口。
十分钟,二十分钟,一小时,两小时……时间缓缓流逝,年俐始终闭着眼,拒意明显的对抗审讯。
咚咚!
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惊得她肩膀一颤,本能的睁开眼,看到门外之人时露出更加绝望的表情――唐?囱О阉昭爬即?来了,她认识年俐,即便年俐再怎么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,也有人能证明。
“丽丽!你没事儿啊!”见着年俐,苏雅兰松了好大一口气,可碍于对方被铐在审讯椅上,她不敢上前,只能站在原地焦急的询问:“你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,可吓死我了,还以为你被那个毕雨川弄死了!”
听到“毕雨川”三个字,年俐又是肩膀一缩。
林冬当即捕捉到她心理防线垮塌的迹象,抬手示意唐?囱Т?苏雅兰出去,随后问:“你为什么要给苏雅兰发消息说,小心毕雨川?”
年俐还是不肯说话。
她穿着人字拖,林冬注意到,她的脚趾不自觉的蜷起。
手脚的紧张代表正在建立防御机制,思考对策,然而林冬没给她时间,继续说:“你要是不说的话,我就把毕雨川叫进来和你对质了,他现在就在会谈室里等着。
”
“别叫!别叫他!”年俐突然促声阻止,随即皱起眉头,小声说:“他会……会报复我的……”
林冬故作好奇:“是么?他威胁过你?”
视线闪烁游移,片刻后年俐微微点了下头。
“因为何事?”
“……他……问我们……收黑钱……不给就……就关我们……”
“你们?谁们啊?”
“嗯,就……我和小美这样的姑娘们……”
“哦,那,他问你要过几次钱?”
“……两次……啊不对,是三次……”
“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?”
“呃……去年年底吧,不是不是,是今年年――”
?纾?
没等她把话说完,林冬一巴掌拍上桌子,厉声道:“你撒谎!毕雨川早就不是警察了!他上哪抓你去?年俐,你现在涉嫌的是故意杀人,你最好有个端正的认罪态度,否则等上了法庭,从重量刑!”
年俐一下就慌了,急道:“我没有!领导!我没有杀人!我什么都不知道!”
“你不知道?”嘴角弯起不怀好意的弧度,林冬反手朝后一指,“你哥可就在隔壁,制度你明白,如果他先说的话,你可就一点儿立功减刑的机会都没了。
”
何兰闻言朝自家领导投去敬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