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身,走到唐?囱П澈螅?举手比划了一下,“被黄雀在后的邓梅一刀砍在了脖子上。
”
他说完之后,屋里一片静寂。
按照现有的证据,逻辑是成立的,但是动机呢?要说邓梅恨这一家子,给人家弄绝户了,还有情可原,那当弟弟的为什么要砍亲爹和哥哥呢?
“该不会是……”唐?囱ё匝宰杂锪艘簧?,随后将视线飘向林冬,眼中情绪纷杂,“出于嫉妒?嫉妒父亲只给哥哥买了媳妇,没给自己买?杀了他们,邓梅就归自己了?”
“我觉得可能比这个更不堪,稍等。
”
林冬又给祈铭拨了个电话过去,说着说着,眉心微微皱起。
放下电话,他语气凝重的说:“DNA检测证实,孩子不是大哥的,而是父亲的……所以,邓梅被买回去,不是给大哥一个人做媳妇儿,而是他们这一家子光棍儿的……”
后面的词儿他没说,但屋里人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。
怪不得邓梅肯认罪却不肯坦白,像她那个年纪的女性,可能真是死都不会承认,自己经历过如此不堪的对待。
“兰兰,你没事吧?”林冬忽然问,他注意到何兰的脸色不太对。
何兰猛地抬起头,又仓促的摇了摇。
她是在场唯一的女性,比谁都更能体会邓梅的恨意、无奈和委屈。
是职业素养让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,条理清晰的分析道:“同为被害人,所以弟弟的行为被解读为逃离现场,而他身上的血迹,由于当时缺乏DNA鉴定技术,也没有分辨出是谁的血,办案人员直观的认为,那是他的血,就此忽略了现场还有第二个凶手的存在。
”
流露出赞同的神色,林冬肯定道:“应该就是这样,英杰,把内容整理一下,列审讯大纲,打电话通知付满君他们,过半个小时跟我去审邓梅。
”
等他安排完工作,唐?囱?示意出去抽根烟。
点上烟,唐?囱в切牡溃骸暗嗣房煽炝?十了,你这么撕她的伤口,不怕她出事儿啊?”
“那怎么办呢,杀人偿命。
”
烟雾飘散,林冬无奈叹息:“我知道这很不公平,但是,法律就是这么无情,如果她当时去自首,这会儿已经从牢里放出来了。
”
“可她一辈子也就完蛋了。
”
从警的这些年来,唐?囱Ъ?过许多值得同情的罪犯,就像他最开始和林冬一起办的血手印案,每一个成为凶手的嫌疑人,都是死者的受害者,至少从当事人的角度出发,只有“你死我活”能解决问题。
法律不可能面面俱到,只能寄希望于随着社会的进步、法制的健全以及执法人员的努力,这类悲剧可以越来越少。
“二吉,你看。
”林冬曲臂戳了他一下,示意他往楼下看。
透过窗户,唐?囱Э吹脚方『筒苕抡驹诼ハ碌慕ㄖ?物阴影中,欧健仿佛是在极力的解释着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