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煜时明知道他不喜欢苦的东西。
洞悉他心思,秦煜时慢条斯理地拿过杯子,稳稳放到他的面前:“酒精伤胃。
你在宴会上喝了两瓶白酒,全吐光了。
还有之前从我?这里离开后,你连吃了许多天的外卖。
”
纪斐言倏地抬眸:“你调查我??”
“对,”秦煜时很坦然,也很从容,“是好意还是恶意,你心里应该清楚。
”
秦煜时当然不会是恶意。
正因?为如此,纪斐言才只恼了一瞬。
他握住杯子的把手,看?了眼里面的棕色液体,抬眸对上秦煜时视线:“不能换药片吗?”
“药片能让你舒服,但长不了你的记性。
”秦煜时无情驳回了他的诉求。
纪斐言深吸一口气?,端起杯子,一口气?将药喝了下?去。
那?药苦得难以下?咽,让纪斐言瞬间皱起了眉头,喝完之后就恨不得立刻去洗手间吐了。
“知道药难喝了?”秦煜时挑眉,声?音里藏了抹戏谑的笑意,“43度的白酒你喝两瓶,如果不是运气?好,已经有人给你收尸了。
”
纪斐言敛眸:“我?不会再喝了。
”
“听话。
”
秦煜时勾唇轻笑,这会儿却偏过身,从储物架的盒子里拿了几颗糖给他:“下?不为例。
”
那?是一颗椰子糖。
正如清楚纪斐言不喜欢什?么,秦煜时同样清晰地记得他的喜森*晚*整*理好,并擅长用喜恶来拿捏他的喜怒。
心思深沉,时而温柔,却也恶劣。
这是纪斐言对他的评价。
复杂的男人无疑是危险的,纪斐言不喜欢被掌控的感觉,他没有要那?颗椰子糖,甚至不让自己多看?一眼,就将它放回了远处。
“我?不会再喝。
”
仍旧是那?一句话,却多了笃定和疏离。
他还记得上一个用糖哄他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