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受了伤,需要住院?”
“只是留院观察两天。
”那目光太过犀利和灼热,纪斐言本能地偏过脸,避开了他的审视。
和圈内许多娱乐公司老板不同,沈燮安的外表年轻得有些过分了。
二十二岁就白手起家创办环耀影视的他,在短短八年间将公司做到业内顶尖,到今年三十岁整,依旧有着一张如明星般耀眼的面庞,魅力比起当年只增不减,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风范。
“那也得重视,”沈燮安听了他的话后微微蹙眉,留意到他身上几处擦伤,眸色深了几分,“伤口疼吗?”
“不怎么疼。
”比起那四年里发生的事,这不算什么。
沈燮安不禁觉得有些好笑:“疼的话就说,用不着忍着。
小时候第一次见你就这样,怎么长大了也不知道说?”
他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跟纪怀星回家时的情景。
那时候他和纪怀星还只是校友,因为一场辩论赛成了朋友,有时便会去纪怀星家里一起探讨竞赛的事项。
第一次遇上纪斐言时,就看到纪斐言从阁楼上跌下来,把他和纪怀星都吓坏了。
偏偏纪斐言一滴眼泪都没流,就连他问纪斐言疼不疼时,纪斐言也只是摇头。
他向来不懂孩子,只觉得这孩子在逞强,便拿了两颗水果糖去哄,把纪斐言哄得手足无措。
沈燮安突然间记起什么,摸了下口袋,果然找到两颗糖,是因为纪怀星低血糖他才会一直随身带着。
他随手丢给纪斐言一颗:“就剩薄荷味的了。
”
像在哄孩子。
纪斐言垂下眼睛,看见那颗包裹着糖衣的毒药。
如果七岁那年初见沈燮安,他知道未来与他的生活产生交集会让自己万劫不复,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沈燮安给他的那颗水果糖。
他太好哄了。
所以沈燮安从不关心他的感受。
他无法改变发生过的事,但至少能在这一刻拒绝散发危险信号的“好意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