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笳笑说:“我外公外婆就是被这名字误导,同意叫我妈去相亲的,他们觉得哪怕是个厨师学徒,也估计是那种斯斯文文的,以后学成了要去做国宴的大师傅。
后来见到他本人,人都傻了。
外婆把说媒的呵斥一顿,说媒的委屈极了:身材高大五官端正,我也没说错啊。
”
周濂月听得笑了声。
南笳说:“不像你的名字,就比较表里如一。
”
周濂月还头回听人这样评价他的名字,又笑了一声。
南笳打了个呵欠,不再说话,拉下眼罩隔绝舷窗外的阳光,歪头靠在周濂月肩膀上,“我睡一下。
”
“嗯。
”
周濂月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。
南笳睡得迷迷糊糊间,只觉得周濂月在摩挲她的手指,轻声地对她说:“以后小孩跟你姓吧。
我不喜欢周这个姓。
”
她被混沌睡意拉扯着,没有深入去想,“嗯”了一声以作回应了。
回到北城,没过两天,南笳接到一通电话,严岷君打来的,约她见一面。
南笳处理完手头一些拍摄工作,跟严岷君约了个时间,去了一趟。
到晚上七点多,周濂月打来电话,问她事情聊完没有,过去接她。
她们谈话的地点在一家咖啡馆,周濂月到的时候,两人都站在室外。
周濂月泊了车,走过去跟严岷君打了声招呼,并问:“严导要去哪儿?顺便送您一程。
”
严岷君摆摆手,表情淡淡的:“不用。
我散散步自己回去。
”
南笳挥手:“严导下次见。
”
对上南笳,严岷君却又换上笑脸,“下次见。
”
上了车,周濂月问南笳:“聊了什么?”
“哦,去年圣诞节,严导给我画了个饼,今天来兑现这饼的。
”
周濂月听明白了,“要你接她的戏?”
“嗯。
剧本初稿出来了,下午严导在跟我聊大纲和角色,讲一个底层舞女跨度三十年的人生,有点聚焦女性个体生命史的那种感觉,我觉得很有意思。
”南笳想起周濂月上回在片场说的话,特意补充了一句,“不是死亡结局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