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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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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南笳如坐针毡,时不时地转头看周濂月一眼。

     他觉察到她的目光,微微挑了挑眉。

     南笳笑,“……你说歌词不错,是指哪句?” “你觉得呢?” 南笳意识到,周濂月很喜欢这样反问。

     当他不想正面回答的时候。

     南笳大概知道是哪一句,但故意不顺着他的话,笑说:“我哪里知道。

    ” 周濂月瞥她一眼,片刻,仿佛无奈,语气却平淡地说:“他换成她,就很贴切。

    ” 南笳一时怔然。

     宁为她跌进红尘,做个有痛觉的人。

    (*注) 南笳轻轻一挣,周濂月松了手。

     她坐正了,伸手去端茶几上的酒,若无其事地说:“你是不是一直住在这公寓里。

    ” “嗯。

    ” 猜想得到验证,南笳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     她想起上回周濂月状似平淡的一句话:我是这么过来的。

     守着她走之后的废墟,那些细碎、微末和不绝的痛觉,这么过来的。

     坦白说,那时候许助向她提及的命悬一线、遗嘱分割……南笳觉得震撼,但毫无实感。

     她是渺小而平庸的人,击中她的同样是渺小的事。

     “你是他的自由”。

     “我是这么过来的”。

     “你喜欢吗”。

     “指纹没改”。

     壁炉火光、空了的置物架、只剩最少的朗姆酒。

     他其实可以吻她,但他克制。

     她没有谈过“正常”的恋爱。

     但她觉得,自己在这些琐碎与渺小中逐渐痊愈。

     “周……” 电视里,南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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