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有纪念意义。
”周濂月顿了顿,“你也签个名?”
“这不是我首演的那场。
”
“我知道。
”
南笳笑了声,起身去书房找了支签字笔。
她蹲在茶几旁,将碟片拿过来,找一处空白的地方,签上自己名字。
最后那下笔尖挨上了手指,她签完之后,抽了张纸巾擦了擦。
她转头,盯着周濂月将DVD装回盒中的动作,“其实,那天我没想到你会去看演出。
”
周濂月缓声说:“我也没想到。
”
他将透明塑料的盒子拿在手里,捏住了一角,在另只手的手掌里轻拍了一下,“你想把鱼缸里的金鱼塞进喉咙……”
南笳一震,睫毛微颤。
她缓缓抬眼,他也正看着她,目光幽深。
他问:“后面是?”
南笳像是身不由己,喃喃地说:“……你想生吞所有的玻璃弹珠,你拿手触碰发烫的电灯泡,你把自己沉在浴缸想象那是海。
你用完他送给你的口红,你读他给你写的信,你拨打空号的电话号码……他不会回来了……”
周濂月声音平静而低沉:“我是这么过来的。
”
“什么……”南笳出声即顿住。
我是这么过来的。
在这些细碎、微末而不绝的痛觉之中。
南笳无由的几分焦虑,几分手足无措。
周濂月瞥了她一眼,只沉默一霎,便抬腕看了看手表,“还出去吃东西吗?”
南笳回神,去看墙上的挂钟,“……好像时间已经不早了。
”
周濂月端起那茶杯喝了口红茶,便准备起身,“那我走了。
你早点休息。
”
“哎……”
周濂月动作一顿,看她。
南笳笑了声,“外面太冷了,实在没有再出去的动力。
你要吃馄饨吗?速冻的那种。
”
他盯着她的目光一时意味极深,“都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