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笳直起身,看了一眼,一辆奔驰大G。
虽没看见车牌,但已猜到是周濂月的车。
果真,那车在她面前稳稳地停下。
南笳将几张用过的面巾纸扔进了垃圾桶里,而后拉开车门,上车。
周濂月转头看她,“怎么了?“
“踩到空砖了。
”
“鞋打湿了?”
“袜子湿了。
”
周濂月抬手,将空调温度调高,“鞋脱了吧,穿着不舒服。
”
“不用。
一会儿就干了。
”
周濂月顿了顿,不大容人置喙的语气,“先送你回去换。
”
这儿离南笳住的地方也不算近了,开车少说四十分钟。
南笳便说:“吃了夜宵再回去吧。
你是不是还没吃晚饭?”
周濂月语气听似淡淡的:“也不是缺这一顿夜宵。
”
南笳无由地勾了勾嘴角。
车里安安静静的,南笳自己坐车总要听音乐。
习惯性地伸手,想到周濂月没这个习惯,就顿了顿,收回去了。
周濂月瞥她一眼,按了下方向盘上的媒体键。
音量很低,电台的节目,一道低沉男声,唱一首英文歌曲。
AndthoughItriedtoreachthrough
Triedtoseewhatmakesyou
Youclosedallwindowsanddoors
Sawmeforonlymyflaws(*注)
南笳听着音乐,微微侧着头,打量周濂月,“那个,取了?”她碰一碰自己的脖子示意。
“嗯。
”
他穿了一件藏青色的毛衣,人有一种静默的清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