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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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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耳朵旁边扎破了一个气球,炸得她脑中隐约地嗡了一声。

     周濂月拽着她,将她带到了书桌前。

     他走得很快,南笳差点绊了一下。

     周濂月走到书桌后面,随意地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,“啪”地扔在她面前。

     他冷声说:“读。

    ” 不是不想出声吗。

     南笳愣住。

     “听不懂?” 南笳咬着唇,将书拿起来,随意地翻开一页。

    她抬头看了一眼,他在书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 即便是他坐的位置,视线处于低处,可他的目光仍然能支配一切。

     他冷声再次吩咐:“读。

    ” 南笳声音发哑,开口第一个字没发出声,“……她对我的态度没有改变,遇见我的时候,还是那么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气,甚至还有点蔑视我、痛恨我。

    她一向并不掩饰她对我的厌恶,这一点我看得出来……我们两人之间存在着某种微妙的关系,就她对待一切人的那种傲慢不可一世的德性来看,我很不理解这种关系……”【注】 南笳脸上毫无血色,更无波澜,虽然心脏因为耻辱感在剧烈灼烧,像把高度的酒精浇在血淋淋的创面上。

     她不明白周濂月是想做什么,自己又在做什么。

     但一点不比把她剥光了扔在大街上展览来得更有尊严。

     空间安静极了,读的每一个字落下,她都能听见自己的回音。

     她没去看对面,不知道此刻周濂月是什么表情。

     他坐在那里,哪怕什么都不做……就已经达成了羞辱的事实。

     她只能机械地,继续往下读。

     嗓子发干,手指也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 后来,好像一切都开始变得麻木起来。

     周濂月陷入长久的沉默,夹在手里的烟再没抽一口。

    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

     只觉得索然,无意义。

     南笳声音沙哑而机械,但始终平稳,没有太大起伏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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