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笳想早点结束今天的交易，在她日常居住的空间，恐怕她那招假设应召女郎扮演自己的把戏要失灵。
她在周濂月身旁坐下，凑近他，笑着，主动问道：“做么？”
周濂月盯着她，灯光下，她皮肤是轻雪的白，嘴唇未敷口红，依然有蔷薇一样的淡红色。
他没动，瞧她的目光渐渐有审视的意味。
这是南笳最畏惧的那种目光，因此没再多想，主动地吻上去。
是过了好一会儿，周濂月才伸手将她的腰一搂，有了回应。
可这回应也有点心不在焉的意思。
最后做还是做了，但都感觉有点索然无味。
南笳习惯性地点了支烟。
周濂月看着她，她咬着烟，眼神失焦，神情有点游离。
他无端地想到上一次，他俯视她，她太漂亮，眼睛像干净的黑夜里点着两盏灯。
予人以一种破坏感。
伸手，碰一碰她的脸，她倏然回神，然后冲他一笑，“什么？”
他修长手指掐着她下巴使她抬起头来，淡淡地问：“想什么？”
南笳微微怂一下肩，“好像没想什么。
发呆。
”
周濂月收了手，往沙发上靠，整个人有点惫懒，“明天几点出发？”
“早上八点。
”
“都收拾好了？”
“嗯。
”
一时间沉默。
过了会儿，周濂月起身，穿好衣服。
捞起风衣，没穿，只搭在手臂上，伸手摸了一把她的头发，“早点睡。
”
南笳也穿好衣服，起身将他送到门口。
他走出门，下楼，没说再见，也没回一下头。
门关上。
偌大房间，就剩下南笳一个人。
她仰躺在沙发上，将腿架起来搭在靠背上，盯着天花板。
很矛盾，她一方面不想叫周濂月进入自己的空间，一方面又不想否认，有时候有隐约的渴望，会想要在结束后跟周濂月拥抱着一块儿入睡。
就像那时在山间的别墅，当看到烧了一夜的壁炉熄灭的时候，会觉得那冰冷的余烬有一些寂寞。
22.chapte