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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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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,她蹲下身,一阵?O?@的声响的过后,黑暗里突然燃起一捧火光。

     周濂月随手将烟按灭在了烟灰缸的碎米石子里,朝通往庭院的那扇门走去。

     日式的庭院,步道由鹅卵石砌成,沿路地灯昏暗,唯独那树下的火光亮得很。

     空气里有烧焦的气味,十分明显,怕是过一会儿,就有人要过来灭火了。

     周濂月加快了脚步。

     许是听见了脚步声,南笳转头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 火光将她照亮,她穿着一条黑色紧身连衣裙,低胸,长度只到膝盖以上,妆容比头一回见她时更浓,但似乎故意有点没好好化,显得十分俗艳,与她身上这条既露大腿又露-胸的连衣裙一样。

     但她目光却像清霜一样的冷。

     和方才黑暗里曲意逢迎的判若两人。

     她手里捏着一包烟和一只打火机,目光平静,说不上有什么情绪。

     而只看了一眼,她就转回头去。

     周濂月站在她身后,看向被烧着的东西,那像是份文件,有彩色记号笔涂画的痕迹,细看内容格式,挺像剧本。

     盛夏的夜里,空气依然溽热,燃烧的这一丛火,更加剧了这份热度。

     他暴露在外的手腕和手背,能直观感受到这热浪,一息一息地扑上皮肤。

     纸张卷边、燃烧、焦枯、渐次成为灰烬。

     烧到到最盛的时候,南笳细长手指将烟盒一揭,拿出一支,将烟头凑拢那火焰,点燃了。

     拿辞藻与句章点烟。

     一种毁灭感的浪漫,像诗人做的事。

     周濂月这时沉缓出声:“你找错了人做交易。

    ” 南笳没什么表情。

     “郑瀚家里经营邵家下游配套产业,他招惹谁也不敢招惹得罪过邵家的人。

    甚至骗都不敢骗你,怕惹一身腥。

    ” 周濂月语速不急不缓,完全是陈述客观事实的冷静声调。

     南笳挺意外他有耐心同她解释这么多,可她并没有耐心同他解释,她根本也没想跟郑瀚做交易。

     她笑了声,就这么抬眼向上盯着周濂月,刻意拿那泛着甜腻的语气笑问:“那周先生就是那个对的、能做交易的人?周先生就敢招惹邵家么?” 周濂月顿了似乎都不到两秒钟,眼镜后清冷的目光扫她一眼,“有何不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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