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老师不细说。
南笳笑笑,“他是您刚收的?您的学生我能数个七七八八,倒是第一次见这位。
”
“那不是。
我跟他认识也有三年了。
”
南笳认真想了想,“我好像真没见过他。
”
“可能是不凑巧。
”解文山明显不想多聊,换了话题,“对了,小笳,我还没谢谢你,要不是你……”
“别煽情,您知道我讨厌这个。
”
解文山笑了,“那我不说了。
”
南笳跟解文山认识有四年多了,解文山年过六旬,终身未婚,膝下无儿无女,也没见有别的什么亲人。
起初南笳觉得人怪可怜的,这么一孤寡老头儿,独自守着这么一爿小店。
久了才发现,跟解文山来往的那些人,各个有来头。
后来一时兴起去搜他的资料,才知他曾经是书法协会的副主席。
北城就这么一神奇的地儿,再怎么不起眼一老头,也有可能是大隐隐于市的扫地僧。
解文山很照顾南笳,念及她一外地姑娘,在北城打拼不容易,逢年过节,总会叫上她去他那儿吃饭。
解文山博览群书,性格儒雅随和,兼有三分风趣。
做饭手艺也好,一手红烧鱼,不比外头的高级餐厅差。
能蹭饭,又能听解文山讲古,南笳简直求之不得。
南笳在北城的朋友很多,但真正称得上像是亲人的,解文山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之一。
南笳从自己给解文山带的水果里,拿了只橙子出来,拖开椅子在病床旁边坐下,边剥边说:“对了,跟您说个事儿。
”
解文山看她。
“我上周不是跟您说,我接到了一个角色,不久就要进组么?”
“这事儿……”
“黄了。
”南笳很平静。
解文山比她更失望,“不都签过合同了,这也能反悔?”
南笳笑笑,“人家也是混口饭吃,不想惹麻烦。
”
“这种不讲信义的剧组,不去也罢――小笳,你别失望啊,以后肯定多的是机会。
你业务能力这么强,大红大紫的时候还在后头呢。
”
“但愿吧。
借您吉言。
”
说着话,南笳手机响起来。
她腾出手拿出来看一眼,还是郑瀚拨来的。
她把剥好的橙子掰成两半,递到解文山手里,扯了张面巾纸擦擦手,“我出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