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那道淡青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拐角。
陈玉柔这才轻轻叹口气:“你又何必?”
隔了一会儿,刘巧娥从帐幔垂落的角落阴影里走出。
神色阴晴不定,“一头倔驴,又如此天真,这人至今还没入魔,当真稀奇!”
“若我不彻底打碎他的幻想,日后纠纠缠缠又不知要生出多少事故来!”
那日,她刚回到宫中,首先便接见了陈玉柔。
陈玉柔将慕道瑛连日以来的动向,事无巨细一一回报,自然也包括了竹青。
刘巧娥不太意外,冷笑一声。
“放走吴华云,倒像是他能做得出来的事,救?这么多人,他救得完吗?”
陈玉柔:“我看他恐怕不安于室,日后必成祸患,你打算怎么做?”
刘巧娥没吭声。
陈玉柔素知晓她的脾性,也不催她。
隔了一会儿,刘巧娥这才冷声道:“找个机会赶他走罢。
”
“巧娥。
”陈玉柔倏道。
刘巧娥:“嗯?”
面前女子突然朝她微微一笑,张开双臂,将她整个人都搂她怀里。
她个高腿长,轻轻一摁,刘巧娥她头脸都被摁进了女人雪白柔软的胸脯间。
温香软玉,脂腻如酥。
刘巧娥脸一下子红了个透,肉眼可见地窘迫慌乱起来。
扑腾着胳膊问:“你这是做什么?!”
陈玉柔捧着她头,胡乱揉了揉,又轻轻拧了拧她鼻子。
大名鼎鼎,阴狠毒辣的无垢老母,此时顶着个鸡窝头,脸红得活像个大孩子。
“你真当我瞧不出来?”
“当初见你的第一眼,我便晓得你是个面冷心热的,”陈玉柔眯着眼笑起来,“多亏我使尽了浑身解数,才如愿以偿叫你买了我。
”
刘巧娥不意她为何会提起这陈年旧事。
陈玉柔其实是她买回来的扬州瘦马。
许多年前,她机缘巧合在凡人界一富商家里看到了她。
那时她已经被转卖了好几手,二十多岁的年纪,年老色衰。
主母待她又刻薄,整日又打又骂,没少受磋磨。
她那会儿刚在老宫主面前得了点脸面,正缺个体己人,见她能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