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又如何?她不需要念书了,她毫不犹豫地杀了那人。
果子暖烘烘的,像一颗跳动的心脏。
刘巧娥看着近在咫尺的慕道瑛,他的脸仿佛和记忆中的少年重合。
少年长大了,眉梁更加挺拔,气度更加柔润,一点冰心,白玉微冷。
那个记忆中高不可攀,仿佛只是她少年时一场梦境的少年,如今近在咫尺,任她采撷。
“先生,”刘巧娥有些恍惚地说,“亲我一下吧。
”
慕道瑛惊住。
刘巧娥咬唇:“先生不是要奖励我吗?”
慕道瑛顿了一下,纠正说,“如今我教你念书,便是你之夫子,学生夫子之间无有这样的道理。
”
刘巧娥从恍惚中回过神来,见他拒绝,心里生气,横眉冷喝道:“慕道瑛,我命令你亲我。
”
可慕道瑛的态度却十分坚决。
尊师重道,夫子教学生的时候又怎可作此亵昵之态?
慕道瑛的态度一下子冷淡了下来:“老母若再如此戏弄,那教老母念书一事便到此为止罢。
”
刘巧娥怒道:“慕道瑛你!”
可慕道瑛当真抿了唇,收拾起了桌上的书本字帖,不再理她。
刘巧娥心里有点后悔,又不肯低头。
两人僵持了片刻,刘巧娥冷冷地站起身,拂袖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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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不到慕道瑛竟如此死板。
这个满口仁义道德的卫夫子!
出了屋,刘巧娥面子上有点挂不住,走起路来,急匆匆的,脚下都生风,裙角袍袖鼓起,或像个气急败坏,东倒西歪的大扑棱蛾子。
他们又不是真师生,他甚至还是她男宠呢!又何必真恪守什么师生之礼?让她尊他为师?下辈子吧!
刘巧娥跟慕道瑛这厢不欢而散,正气闷,哪料到合欢宗弟子那边又出了岔子。
四家弟子齐聚宿雾城,并不是同进同出的。
常常是采取轮班的方式,一批弟子外出探查返魂灯踪迹的时候,另一批弟子则留守客栈,以备万一。
今日客栈里便留了不少合欢宗跟玉清观的弟子。
合欢宗弟子处事邪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