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巧娥面色沉沉:“我出去看看。
”
为了躲慕道瑛,她一大早便叫上了这几人去她屋里议事。
没曾想,慕道瑛竟然直接找上了门来。
真当点卯做工了不成?!
她面色不愉地推开门。
慕道瑛兢兢业业,垂袖而立,皙白面色沉静清润。
他没看她,但刘巧娥相信他目光和平日里也没什么不同:“老母今日可有什么吩咐?”
刘巧娥一见他,就想到昨天那惨烈的一幕,脸色一红,恼羞成怒道:“几位长老正在我房中议事,你去准备点茶水来。
”
慕道瑛应了一声,趋身退了下去。
这飞宫修建得极为煊赫华丽,宫内设施也是一应俱全。
慕道瑛刚进斋堂,迎面就遇上了赵言歌、沈澄因几人。
狭路相逢,几人都怔了一怔。
沈澄因:“宁瑕?”
慕道瑛:“赵师弟,沈仙子。
”他侧身半步,让他们先走。
态度不冷也不热,客气有余而亲昵不足。
沈澄因、赵言歌见状几个嗓子眼里顿时像卡了团棉花。
“老母不在,宁瑕你又何必……”赵言歌心里一酸,“何必这样伏低做小呢?”
慕道瑛沉默半秒,回道:“我如今已不是玉清弟子,礼不可废。
”
赵言歌哑然。
慕道瑛上玉清派的时候,年纪尚幼,他、沈澄因、慕道瑛,他们三个其实也算一起长大。
宁瑕这人什么都好,唯独性格有些过于执拗。
也不知是不是他家学门风太过严谨,从小读那些经史子集读傻了。
这人凡事力求做到极致,一丝不苟到了以至于一意孤行,剑走偏锋的地步。
灵元子之前还笑他,如此一板一眼,当心日后入了魔道。
沈澄因心中的感触未尝不比赵言歌少半分,昨日刘巧娥匆匆叫走了慕道瑛,仓促间,她未及细看。
眼前的青年面色苍白,眼下微微泛着一圈青黑,腰细了,背薄了,颇有些弱不禁风的姿态。
沈澄因低低道:“……你好吗?”
慕道瑛倒是并没有什么旁的感触。
好吗?似乎也谈不上多好,或者多坏。
他知晓朋友们的担心,顿了顿,轻声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