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盟那边便派人过来要人。
人自然是要不到的。
陈玉柔对外只说原是戚副掌假借的老母之令劫的囚。
戚湄跟食血宗勾结证据确凿,已被老母肃清了叛逆。
至于人?
抱歉,人进了合欢宗的宫门,哪有还送回去的道理?
除非你们仙盟用其他东西,或是条件,承诺什么的来换。
咱们合欢宫又不归你们仙盟管,魔门那边来要人咱们也没同意不是,已经够给面子啦。
“你这就以我的名义,给玉清、太和、游剑,还有宋氏那几个大派下个请帖。
”刘巧娥摩挲着茶杯,交代道,“就说为了庆祝我冲关了七境,特特请他们前来赴宴。
”
“这是自然的,总要给那几家立个威。
”陈玉柔欣然颔首。
“不过那慕道瑛?”陈玉柔压低了嗓音,话题又绕到了慕道瑛头上。
她素来知晓慕道瑛对刘巧娥的意义不凡。
如今这烫手山芋,鸡肋一般,食之无味,弃之可惜,又如何处置才好。
刘巧娥问道:“你是绝不会无的放矢的,听你这话,心里怕是已经有了想法,尽管说来,我又不会同你置气。
”
陈玉柔莞尔一笑。
人人都说老母心狠手辣,偏她二人之间却有着远超他人的,家人一般的亲昵信任。
“我知晓你对他又爱又恨。
”
刘巧娥跟慕道瑛之间那点旧事,委实掰扯不清,偏偏慕道瑛还一无所知。
陈玉柔劝说道:“这么多年了,你对他那点执念,不过‘求不得’三字,如今也该放下了。
依我看,不若将他收作男宠。
人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从来耿耿于怀。
到手了,就觉得没那么新鲜,也没那么好了。
刘巧娥如点火的炮仗,忿然起身,“他怎配做我入幕之宾?!”
陈玉柔也不急,只叹气:“就当是了却你这点执念。
到那时,你尽可堂堂正正,明明白白地恨他,要杀他,要怎么杀他,不全在你一念之间?也好过这样不上不下搁着。
”
刘巧娥闭唇不言,目光微微闪烁。
陈玉柔心知这话多多少少说进了她心坎里,松了口气,“我还要忙,你自决断罢。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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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关押整整十日之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