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心情不爽,这些杂役还给她添乱。
刘巧娥恨恨掘坑,越想火气就越大,连带着干起活来都一身的蛮牛力气。
权当是在给慕道瑛跟李倾城这两个贱人掘坟。
也不耐烦这些想上前帮忙的杂役,将他们都呵赶到了一边,自己一口气犁了八亩地,“看好了!”只最后留了两亩让这些人上手。
几个杂役千恩万谢。
刘巧娥全不理他们,继续向前巡视。
也不知是老天爷偏爱跟她作对还是怎么,这一圈走下来,不是水浇多了,就是花晒得狠了,还有个新来的小杂役竟连沤肥也不会,见她来吓得打翻了粪桶,溅她满身。
气得刘巧娥一佛出世,二佛升天,一脚将那小杂役踹翻在粪水中滚了几圈,这才稍稍出了口恶气。
其实这些杂务本也不必她细细过问。
花谷分东西南北四个大块,她专负责东边这片,手底下还有个杂役中的小管事,姓许,为人也算勤勉踏实,只不知为何这一上午都没瞧着他人影。
花棚里坐下喝了口水稍作歇息,问及左右。
杂役赵老二有些支支吾吾,期期艾艾,话藏着话。
刘巧娥细眉倒竖,恶声道:“有话快说有屁快放,若敢瞒我就把你绞碎了做花肥!”
赵老二这才战战兢兢开口,“韩四娘子受了风寒,这两日病得沉重,刘娘子也晓得的……他俩……那个已成了‘云山伴’了。
”
觑见刘巧娥面沉如水,不言不语,赵老二膝盖一软,跪倒在地。
要知道这位刘娘子是个母夜叉,虽然身处合欢宫,身边却连个男人都没有,对那些个成双成对的爱侣向来深恶痛绝。
今日让她见着这男女因情误事,指不定要如何责打一场。
刘巧娥果然动了怒:“这难道便是他不禀报一句就旷工的理由?”
赵老二硬着头皮:“许是昨夜……昨夜韩四娘子病急,他忘了回禀。
”心里暗道,许开济你害死我也!
他心里七上八下等了半天,刘巧娥才冷冷开口。
“你回去告诉他,我给他放一天的事假。
”
赵老二点头:“哎哎”他蓦地抬眼,“哎?”
“罚他半个月月银这是罚他无故旷工。
”
“至于这韩四”,刘巧娥皱着鼻子,从袖子里丢出个细口圆肚的白瓷瓶来。
赵老二慌忙骨碌碌兜住。
刘巧娥厉声:“这药你拿回去给她用着,叫她病好了赶快回来上工!十天半个月若还好不得就将人丢出宫去!”
赵老二忙替二人跪谢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