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自己生得丑只是她防御的手段,真要说出个一二三四来难免有些灭自己威风的意思。
女人微恼红了脸,“你难道不怕我脸上这块疤?”
慕道瑛只静静用他温和的双眼瞧她,只是问:“此是天生还是后来?”
刘巧娥阴沉了脸:“受过伤,你管这些什么?”
慕道瑛不愿见她沉湎于自厌自弃之中,有意开解说:“常言之,梅花香自苦寒来。
道友这伤想必伤得极重,伤口历经痛楚方才愈合,正是值得赞扬的坚韧不拔之质。
”
“这一块疮面,非但不丑,反倒愈见傲雪寒霜之美。
”
刘巧娥一愣,捂住了脸,指腹下滚滚发烫,索性她疮面本就发红,一时间倒也瞧不出蹊跷。
她是丝毫不愿在人前显露出软弱的,神情又故作冷淡,目含讥诮:“在下竟不知玉剑丹心竟也是如此花言巧语之辈。
”
慕道瑛神情平静:“在下所言皆出自肺腑。
”
刘巧娥神情略微松动,慕道瑛见开解生效,心底松了口气。
他与合欢宫的行事作风当真是八字不合,这一路而来,强撑着伤体打起精神虚与委蛇,如今这一口气一松,眼前倏地一黑,险些立足不稳。
慕道瑛微不可察地皱了眉,下意识想强撑遮掩。
刘巧娥看他几眼,冷不丁开了口:“你受了伤?”
既已被看穿,慕道瑛也不再作无用功,据实以告:“仙盟曾用过一些刑罚。
”
刘巧娥皱了眉,语气有点生硬:“……你等着,我给你拿些伤药来。
”
慕道瑛客气:“有劳。
”
刘巧娥冷淡:“总管将我指给你,自然不能见你死在这里,养好了伤才方便合欢宫刑供。
”
最后的“刑供”两个字触目惊心,慕道瑛置若罔闻,呼吸平稳如初。
隔了一会儿,刘巧娥便抱了瓶瓶罐罐回来。
她似乎鲜少关切人,语气生硬地指着这堆伤药,将这些伤药的功效,使用方法,搭配剂量,一一跟慕道瑛说明。
慕道瑛一一听得认真,末了,道声:“多谢。
”
等了须臾,眼前的女人却直挺挺地像扎根在了原地,没有离去的意思。
慕道瑛:“刘道友?”
刘巧娥的目光这才有些闪躲,喉口滚了滚,“你一个人应付得来吗?要不要我帮你上药?”
间或觑他一眼,目光遮遮掩掩,却十分赤-裸。
慕道瑛仿佛被人扎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