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管其他女弟子们暗送秋波,一路目不斜视地走到刘巧娥面前。
刘巧娥冷着脸走了出来,似嗔似怒,问他干嘛。
范舒云也不介意,朝她展颜一笑,“我能来干嘛,当然是来瞧你的。
我好心好意来看你,你倒好,连个笑影也没有。
”
夕阳的光照落在青年那张清秀柔和的俊脸上。
这样个俊俏的美男子,众目睽睽之下,好言好语,低声下气地劝哄着自己。
刘巧娥心里涌起一股被珍爱的甜蜜,又忍不住要炫耀表现一番,便故意作出一副恶声恶气的凶模样来,“我就这个样,你若看不惯,找别人去,到我这儿来干嘛!”
范舒云笑着讨饶:“你看看,又凶。
姑奶奶,我哪敢!就怕我多看旁人两眼你都要把我眼睛剜下来!”
刘巧娥:“有事说事,你以为我像你这么闲吗?”
范舒云又是一笑,目光深情:“明日申时四刻,天香园那棵垂丝海棠树下,我有话要跟你说。
”
说完这句,范舒云又与她调笑两句,这才挥挥袍袖,潇洒离去。
倒是刘巧娥又在门前多站了一会儿。
耳边传来女弟子们故意大着嗓门的议论声。
“狂什么狂?也不知道范师兄到底瞎了哪只眼偏看上了她。
”
另一个瘦模样的女弟子冷笑,“范师兄风流多情,何时对哪个女弟子动过真心?你且看吧,不出几日,等范师兄腻味了,有她哭的。
”
刘巧娥也不与她们辩驳,径直走到她们面前。
那几个女弟子纷纷愣了一下,摸不清楚她的意向,一时间像被猫叼了舌头,不敢说话了。
刘巧娥冷冷瞧她们一眼,趾高气扬地越过她们回了房。
刘巧娥一走,留在原地的那些女弟子顿时扭曲了脸色:“傲什么傲!丑八怪!我呸!”
惦念着范舒云的邀约,第二天刘巧娥难得起了个大早,对着镜子一阵描描画画,光是衣服就一连换了四五套。
待到揽镜自照,已有七八分的满意,刘巧娥这才出了门。
路过弟子房时自然缺不了那些长舌妇的碎嘴。
仍是嫉恨地盯着她,咬碎了牙跟同伴说,“范师兄只是玩玩她。
”
“我听说范师兄是跟人打了赌,要将她弄到手。
”
呸!刘巧娥暗暗啐了一口,都是嫉妒!
殊不知,她们骂得越响,她心里才越高兴呢。
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是有眼无珠,只知道看脸。
不是爱狗眼看人低吗?她偏要找个各方面都强的男人双修,嫉妒得她们把眼珠子都瞪掉出来。
等到刘巧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