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安静,她的细声也变得那么清晰,让胥砚恒听得一清二楚,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心脏微不可查地一缩。
于是,众人都听见他的低声安慰:
“没事了。
”
像是觉得不够,他轻微皱眉,再次重复:“没事了。
”
杨贵嫔被遗忘,她站出来的激昂发言也被彻底忽视,她不着痕迹地一僵,很快,她回过神,转头焦急担忧地看向容昭仪。
她打破了帐内的气氛:
“容昭仪绝不会是谋害瑾婕妤的人!”
瞬间,众人回神,暗流汹涌的气氛将隐秘的情绪掩盖,褚青绾的哭声微顿,她转过头,这个时候,她终于能看清帐内的局势。
容昭仪沉默地站在帐内,除了杨贵嫔,其余人都离她有一段距离。
显然,在她昏迷时,她被害一事已经有了眉目,而容昭仪就是被怀疑的那个人选。
对这个结果,褚青绾当然不可能相信。
褚青绾隐晦地扫了眼淑妃,却见淑妃微怔,一点也不在意今日的结果,她微不可察地皱眉,难道不是淑妃?
但今日一事的手段和她被撞下仪仗一事多么相似?
褚青绾攥了攥胥砚恒衣袖,她声音中哽咽未褪,还有些对眼下情况的迷惘:“皇上?”
胥砚恒垂眸,认真地听她说话。
褚青绾声音很轻,透着茫然: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迟春低声地将她昏迷时发生的事情都解释给她听,众人都沉默地等着,许久,她们听见瑾婕妤的怔愣声:
“容昭仪?”
她下意识地否认:“不可能。
”
淑妃警觉,她眯起眼眸:
“瑾婕妤怎么敢这么笃定?”
褚青绾像是被问住,她话音也生出迟疑:“嫔妾和容昭仪无仇无怨,她害嫔妾做什么,而且……”
她转头看了一眼胥砚恒。
而且,当时最先赶过来救她的人就是谢贺辞,胥砚恒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,所以,胥砚恒肯定也没有怀疑容昭仪。
褚青绾话音一顿,事情牵扯到外男,尤其谢贺辞和褚家的关系不匪,一旦提起谢贺辞,她担心会被抓住不放。
她话音不清,别人听不懂,但她知道,胥砚恒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