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红着脸:
“外间朝臣和其家眷都在,主子也太胡闹了。
”
褚青绾埋首在锦被中,恨不得钻入地里,赧然的绯红一路从脖颈钻入了衣襟。
她声音有点哑,从臂弯中嗡嗡不清地传来:
“……皇上呢?”
狩猎时不需要早朝,结果她醒来时,也没看见胥砚恒的人。
迟春替她整理着衣摆,闻言,言简意赅:“皇上在辰时前就离开了。
”
借着外间暖阳渗入的光线,皇上也看见了主子身上那些或浅或深的痕迹,瞧着神情看不出是否心虚,总归走得格外快。
半个时辰后,褚青绾才磨磨蹭蹭地出了营帐,她来得晚,马厩中也不剩几匹马了。
能被宫中养着的都是难得一见的良驹,她对此倒是没什么挑剔的,褚青绾没有想到的是,有人比她来得还晚。
顾修容姗姗来迟,两人迎面撞上,褚青绾轻福了福身,顾修容有些意外地让她起身:
“瑾婕妤不必多礼。
”
两人没什么交情,也没什么龃龉,简单两句交谈,就彼此分开。
褚青绾走得早一点,顾修容在原处站久了点,她微微蹙眉,有点疑惑地嘟囔:
“也不知瑾婕妤染了什么香,香味居然能残留这么久。
”
闻言,佩兰忍不住地闻了闻,什么都没闻出来,她纳闷地瘪了瘪唇:“奴婢什么都没闻见。
”
但佩兰没有怀疑娘娘的话,娘娘从小嗅觉就格外敏锐,一些极淡的味道,别人或许都没有察觉,娘娘却都能感觉到,所以娘娘很少用一些浓郁的香膏,佩兰早就习惯了。
顾修容转头去看,没看见褚青绾,却看见了谢贺辞,她和谢贺辞有过数面之缘,她一愣,摇了摇头,话音有点不解:
“怎么觉得谢家长子和往日有些不同。
”
她和谢贺辞没什么交集,只是往日见到的谢贺辞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