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才们刚才就要扶起杜才人,但杜才人好似伤到了骨头,奴才不敢乱动,担心加重了伤势。
”
宋昭仪有点着急担心,但闻言,也不敢再让杜才人起来,只能等太医到来。
褚青绾远远看着,见宋昭仪一点没怀疑杜才人是故意折腾这么一出,她不禁有点纳闷,难道是她疑心太重了么?
众人没等到太医,却是等来了胥砚恒。
圣驾停下来时,宋昭仪好像都有点意外,褚青绾不解,皇长子再不得重视,但物以稀为贵,仅有的两位皇子在宫中出了事故,胥砚恒来一趟也应该是寻常。
但养心殿较比朝和宫还要远,胥砚恒怎么来得这么快?
按住不解,褚青绾随众人福身行礼,胥砚恒没管众人,越过去到了皇长子跟前,他皱眉:
“怎么回事?”
他扫了眼疼意斐然的杜才人,些许眯了眯眼眸。
宋昭仪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,她没有曲解,将杜才人的功劳坦然道出,她语气还有点不稳,可见她的心有余悸:
“多亏了杜才人,否则,琉儿从这么高处摔下来,怕是讨不得好。
”
胥砚恒抬头望了眼梨树,梨树其实不高,但对于七岁的稚童来说,还是有些高度,胥砚恒也看见了卡在树上的纸鸢,立即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他脸色有点冷,对宋昭仪的话也不客气:
“他今年七岁,不是三岁,还由着他胡闹!”
宋昭仪立刻跪下,抱着皇长子一起,她埋头道:“是臣妾的错,皇上息怒。
”
众人面面相觑,她们行礼本来就被没叫起来,这下子倒也省得她们纠结是否要跪下了。
皇长子也被吓得一跳,低埋着头,不敢和父皇对视。
太医姗姗来迟,扫了一眼情况,秉着呼吸上前,找到了需要诊治的病人,只是刚碰杜才人,就听见杜才人呼疼。
胥砚恒被转移了注意:“杜才人怎么样?”
太医有点为难:
“杜才人应该是伤到了骨头,现在需要数个宫人一起将杜才人抬回去,微臣才好替杜才人稳固伤势。
”
胥砚恒颔首,立即有人上前抬起杜才人。
杜才人泪目盈盈地望了眼皇上,似想说点什么,最终又自弃地咽声,她颓废地垂下头。
褚青绾挑了挑眉,她隐约猜得到杜才人这一出的目的了。
不论什么原因,杜才人至今未曾侍寝,可见胥砚恒对她的印象是不喜的,如今杜才人需要做的就是扭转胥砚恒对她的印象。
救下皇嗣这一功劳,也的确够让胥砚恒高看她一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