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青绾总觉得今日的胥砚恒有点奇怪,她不解地回头去看,就见胥砚恒骨节分明的指骨敲点在案桌上,慢腾腾地说:
“送入宫的这批红绳不少。
”
褚青绾唇角的幅度有点僵了,胥砚恒的声音还在继续:
“朕来之前,让人给其余妃嫔也各送一根过去。
”
殿内一阵安静,褚青绾蓦然红了眼,她偏过头快速地擦了两把脸,在众人不敢置信的注视下,她硬生生地将手上红绳拽了下来,手腕被红绳勒出一道红印,擦破了些许皮肉,殷红的血珠一点点溢出来。
胥砚恒眸色倏然凝住,他桎梏住褚青绾的手:
“你做什么?”
褚青绾咬住唇,眼泪掉得又急又凶,她声音都有点抑制不住的情绪:“皇上戏耍嫔妾好玩么。
”
胥砚恒冷下脸。
褚青绾忍住哽咽声,控诉道:
“嫔妾刚刚沾沾自喜的模样,在您眼中是不是很可笑?”
她一边落泪,脑海中也不断地在想这几日发生了什么,胥砚恒不至于无缘无故这般戏弄她。
胥砚恒垂眸看了她许久,冷声命令:“传太医。
”
满殿的奴才在褚青绾红眼时,就心惊胆战地跪了一地,魏自明给颂夏使了个眼神,他应声退下的时候,一众宫人也退得干干净净。
殿内只剩下她们二人,褚青绾咬唇,安静地掉着眼泪。
她也不说话。
许久,有人替她擦拭眼泪,她想偏脸,被人携住下颌,动弹不得,那人语气淡淡:
“这么委屈?”
褚青绾没说是,也没说不是:“是嫔妾不该生出期待。
”
某人对她的话里有话,只是短促地冷呵了一声:
“你让人送去的黄梨,和朕送来的红绳有什么区别?”
褚青绾愕然,半晌才想起她让人给卢宝林送去的黄梨,终于理解他话中的意思,她忍了忍,没忍住:
“卢宝林是身体不适,嫔妾才会让人给她送黄梨去,而且,这怎么能相提并论?”
连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