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新镇定下来,她跪下来替主子穿好些鞋,扶着主子出了玉琼苑。
事情发生在昭阳宫,加之昨晚一事,于情于理,褚青绾都得去这一趟。
一踏入长春轩,就闻到一阵浓郁的血腥味,殿内格外安静,只有贵妃询问太医和宫人走动的声音,胥砚恒高高坐在位置上,看不出喜怒。
褚青绾扫了一眼殿内,许是记得上次胥砚恒的质问,这次来的妃嫔还没有张御女一事时多。
不过容修仪也到了,不奇怪,她到底有协理六宫之职,如今苏嫔出事,她应该到场。
褚青绾隐隐听见内殿苏嫔的疼痛叫声,加上这个出血量,她已经想得到结果了。
忽然,周贵妃的声音打断褚青绾的思绪
“你说什么?!”
周贵妃怒不可遏:“什么叫苏嫔小产不是意外?”
周贵妃的气愤不是装出来的,她对苏嫔腹中皇嗣抱有厚望,也是真心希望苏嫔能诞下一位皇嗣,如今她的期望落空,她岂能不平静?
其中也包含了对苏嫔的失望。
她脑海中划过一个念头苏嫔越来越不得用了,今日后不再值得她帮扶。
但如今,是要找出这个凶手,她倒要看看是谁坏了她的好事!
太医低头,掺和到皇室隐秘中,最叫人担惊受怕,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:“微臣替苏嫔诊脉时,发现她是接触到大量凉物才会导致的小产。
”
听到这话时,胥砚恒掀了掀眼皮子,但没人注意到。
周贵妃皱眉,她问:
“你是说,苏嫔是被人谋害?”
太医埋头,他可不敢接这种话,万一是苏嫔自己不小心呢。
周贵妃转头看向胥砚恒:“皇上,有关皇嗣,兹事体大,臣妾觉得绝不可轻饶害了苏嫔之人。
”
胥砚恒问长春轩的奴才:
“昨日,你们没请太医?”
宫人青愫瑟瑟发抖:“回皇上,主子有孕后,其实经常有觉得疼痛,也请过太医,但效果甚微,昨日主子本来也是想要奴婢们请太医的,但后来……或许是不想再麻烦,便打消了请太医的念头。
”
后来什么,青愫说得含含糊糊,不敢言明。
胥砚恒和褚青绾听得懂,但周贵妃不解其意,脸色不好看:
“后来发生了什么?有关皇嗣安危,岂有麻烦一说?!”
青愫吞吞吐吐:“昨日主子先派人去请皇上,不得其果。
”
说什么怕麻烦,其实是怕皇上觉得她烦,才对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