胥砚恒可有可无地颔首。
午膳时,胥砚恒望了她一眼,又望了她一眼,直到午膳结束,她也没有再提起赏梅一事。
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底徘徊,胥砚恒也说不清,如果褚青绾一直纠缠,他自然是不喜的,会觉得她一点也不会审时度势。
但像现在这般,是不是过于有眼力见了?
左右都会叫人不痛快。
胥砚恒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,午膳过后,他撂下木箸,也没等褚青绾用完膳,直接道:
“御前有事,朕先走了。
”
褚青绾握住木箸的手一紧,她立即松开,福身:“嫔妾恭送皇上。
”
她垂着头,脸上不再透着笑意,情绪寡淡,暖阳洒入殿内,却不见一点温情。
从胥砚恒的角度,见她的神态尽收眼底,他没有直接转身离开,指骨敲点在黄梨木桌上,漫不经心的节奏响在殿内。
褚青绾福身久了,姿势有点维持不住,身子轻轻晃了一下。
她咬牙忍住。
有人冷淡地问她:“你在赌什么气?”
吧唧一声,有水滴掉落,砸在地面上,浸入地毯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某人吸着鼻子,什么话都不说,她也不吵不闹,但委屈之意不言而喻,满殿皆知。
但胥砚恒不惯着她:
“朕让你说话。
”
一直合心意的人今日不知道怎么的,倔得不行:“嫔妾不想说。
”
魏自明看得冷汗都要出来,他真想让这位祖宗别闹了,皇上可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。
胥砚恒想甩袖离开,但某人抽噎声音越来越响,她不想说话,倒是再有骨气一点,哭也别哭啊。
胥砚恒扯了扯唇:
“满宫的人如果都照你一样,只要朕不陪着,就要闹脾气,岂还得了?”
褚青绾不认这话:“嫔妾没有闹脾气。
”
她的确没有闹脾气,表现得十分得体,但有什么区别?
胥砚恒短促地冷呵:
“也没委屈?”
褚青绾不说话了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