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面红耳赤,一时间也顾不得其他,口不择言道:
“愉妃娘娘倒是得宠,不是同样没有留住皇上么?!”
四周妃嫔吓得目瞪口呆,埋头仿佛鹌鹑一样不敢看也不敢听,只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,倒是有点羡慕起褚青绾能走得这么早了。
愉妃眸色彻底冷了下来,她入宫许久,还是头一次被人拿胥砚恒的恩宠讽刺。
何修容的宫女云林胆战心惊,忙不迭地拉住何修容的衣袖,何修容理智回笼,她浑身彻底僵住,根本不敢看愉妃的脸色。
许久,愉妃轻笑了一声:
“好一个何修容。
”
四周妃嫔面面相觑,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插嘴。
周贵妃按了按有点作疼的额角,愉妃惯来得宠,从不曾有人指着她的鼻子骂过,她若真的恼怒,根本不会顾忌何修容是谁的人。
何修容是今晚喝酒,把脑子也给喝没了么?
一个个的,都不让人省心!
周贵妃打断了两人的争执:“好了!你们这是做什么?今日是中秋,非要闹得不堪入目才肯罢休?”
何修容正愁气氛僵硬,周贵妃的话不亚于给了她一个台阶,她立即福身:
“臣妾知错。
”
愉妃深深地看了一眼何修容,她根本没有理会周贵妃,径直地转身离开。
周贵妃眉眼的情绪也寡淡下来,她冷冷地看着何修容:
“何修容不敬上位,回去抄写宫规三遍。
”
何修容敢怒不敢言,论不敬上位,谁比得上愉妃?愉妃这才甩了周贵妃脸色,结果周贵妃不罚愉妃,反而来罚她?朝和宫。
周贵妃拆下发髻上的玉簪,扔在梳妆台上时力道有些大,玉簪瞬间碎了一个缺口。
梅影看见这一幕,她倏然噤声。
许久,周贵妃和铜镜的女子对视,她语气冷淡道:“皇上终究将她宠得过头了,才叫她敢这么不将本宫放在眼中。
”
梅影不敢放松,她立刻道:
“娘娘和她计较什么,您在宫中这么久,难道还看不明白,恩宠这种东西说散就散了,如何能与实打实握在手中的宫权相比?”周贵妃嗤笑。
话是这么说,但得宠与否的心酸根本没法和外人言。
人人都知她手握宫权,但愉妃照样不将她放在眼中,她又能拿愉妃如何?
被冒犯后,她对愉妃还没有处罚,那边或许都已经找皇上告过状了,难道她还能越过皇上去?!
这所谓的宫权和恩宠有什么区别?不同样是皇上说收回去就能收回去的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