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俟满深深地呼了口气?,闭了闭眼睛,“真卑鄙啊。
我能说个?‘不’字出来吗。
”
谢随离开后,万俟满一个?人静静地坐了许久。
外面风越来越大了,呜呜呜地吹着?。
她突然像被人抽走了骨头一样软倒在椅子?上,轻轻地哭起来了。
她要怎么办才好,难道就真这样认命,忘记了姓名前尘,恬不知耻的活下去吗……
她呜呜哭了好一会才止住,擦了脸起身,她是偷偷从?南安侯府溜出来的,再晚回去只怕瞒不过府里的人了。
这时候却有人过来敲雅座的门。
店小二在外面道:“夫人,外面有位自称是一位闻公子?朋友的人说要见您。
您看是让他过来,还是?”
万俟满一愣。
谢随早就离开了,她在盛京又没有其他认识的人。
眼下找上门来的会是谁?
灰白的雨幕下,那辆不起眼的辎车依旧停在酒楼门口,那戴着?斗笠的车夫却不见了踪影。
第66章66纵马。
午后,一天里最?容易犯困的时间,何况外面还沙沙沥沥下着暴雨。
早上颁政坊书?店的伙计送来了谢随前些日子订购的新书?,小书?僮整理到一半犯了困,正枕着两本书?趴在地上打着盹儿,突然间听到推门声,吓得猛地起身?,站直了,又用袖子抹抹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。
“姑,姑爷,您今个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?”
谢随看到了他脸上几道红红的印子,也没说什么,只淡淡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姑爷,您吃过饭了吗?这会厨房里应该还有人,奴才?立刻叫他们给您做点东西吃。
”小书?僮殷勤道。
这份讨好里带着点将?功折罪的意思。
“不用了,我不饿。
我要处理公务,你出去?吧,不要让人进来打扰我。
”谢随说。
看着小书?僮的身?影消失在门外雨幕里,谢随立刻锁上了门,阖上窗子,再三确认门锁不会有人突然进来后,他才?坐下,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拿出一封信,就着火烛挑开了上面的蜡封。
信是?几个时辰前夏宵亲手?交给他的,千叮咛万嘱咐说不能让别人看见,只能由他亲自?拆开看其实夏宵这是?多此一举,就算不叮嘱他也不可能不谨慎的。
因为这封信是?从岭南寄出的。
身?在岭南,还会寄信给他的想来也只有那位了。
原太子,安王,冯重?曜。
上好的蜜香纸,上面洋洋洒洒写了些岭南趣事和家常问候,似乎只是?一封普通信件。
谢随耐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