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傻气的大红绸花,脸上微笑着,那笑就像那朵红绸花,只是虚虚挂在身上……没到眼底里,更没浸到心底里。
也许是错觉。
冯妙瑜想,她有些晕晕乎乎的。
是饿得。
女官很快奉上合卺酒,雕了葫芦纹的金杯,冯妙瑜仰头一饮而尽,合卺礼毕后众宾就都散去吃席了,谢随去了前院应酬,冯妙瑜也终于得以解脱,翠珠和阿玉进来服侍她去了簪钗花钿,也许是饿过头了,香喷喷的通花软牛肠,白龙臛端上来她也只扒拉了两三口。
前院里的喧闹声从一早开始就没停过。
虽说因太后病着喜事不宜大办,但长公主成亲,不少受冯妙瑜提携的朝臣携家眷前来庆贺,还有谢随那方的客人,秘书省的同僚,谢家曾经的故旧当年谢家出事没几个出来帮忙,如今看着谢家又有东山再起之势,已错过了雪中送炭,锦上添花的机会可不能再错过了……寒门和世家,这两拨人平日在朝堂上都恨不得往对方脸上啐两口再踩两脚,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,两边也暂时放下成见,举杯同饮,倒是一派和气融融。
认识的,不认识的,谢随一一应酬过去,又特地过去给王大人敬了杯酒,王冕笑着受了谢随的酒,他看着谢随,神情却有些复杂。
当年王谢两家交好,谢随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。
如今再见谢随,人还是那个人,只是似乎不似以前纯粹了。
这场婚事背后恐怕也少不了他的算计……这究竟是好是坏呢?王冕在心里叹一声,只道:“既尚了公主,可要好好待人家。
”
“那是自然。
”谢随道。
滴水之恩,当涌泉相报。
恩人之仇,自当百倍奉还以报之。
用过晚膳后,冯妙瑜由翠珠阿玉服侍着沐浴更衣,阿玉正在给冯妙瑜梳发,翠珠匆匆忙忙跑进来,“驸马过来了!”
冯妙瑜的心忽然就跳到了嗓子眼里。
隔间门被人推开了,很快有水声传来。
冯妙瑜从镜子里看到了一个面红耳赤的自己。
那种事情先前自有嬷嬷过来教导,可问题是那嬷嬷就说了句到时公主且放松躺平,驸马自会服侍公主。
这话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。
听说宫里也派了人去谢随处教导,至于教导的内容冯妙瑜都不敢想……她就求助似的望向阿玉。
企图从阿玉这里获得一些情感支持。
阿玉放下梳子行了个礼,“公主,那奴婢退下了。
嬷嬷特意嘱咐说今晚驸马来了我们就退下,还让我们在院子外面值夜,您有事可得大点声喊。
”
真是疾病乱投医,她对阿玉这个木头报什么期待呢,至于翠珠,那小狐狸早就脚底抹油远远地溜开了。
随着隔扇门开关,夏夜的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