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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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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了几个内侍捧着纸笔过来,染着淡绿淡粉的彩笺,原来酒已过三巡,到了众人作诗的时候了。

     第17章冠带借花献佛。

     大梁盛行诗词歌赋,每逢大小宴会上少不了要赋诗作乐。

    本朝的文臣武将,不论是出身世家大族,还是出自寒门,多多少少都能作个对子,吟上首打油诗。

    实在不通笔墨的,叫府里幕僚提前帮着写上三两句,现场再临时拼拼凑凑发挥一番,也可应付一二。

     冯妙瑜自知资质愚钝,提前做了不少功课,所以眼下倒还有余闲抬眼左右看看。

     周围的人都盯着面前的彩笺,有的在嘴里无声的念叨着,有的提笔在纸上刷刷地打草稿,毕竟只是宴饮作乐,倒也不限韵,再没有比这更适合一展身手的时候了,席上好几位盛京久负盛名的才子才女都皱着眉头苦想,林修远垮着张脸一直在挠头,也不知道他写了什么东西出来,给他那位据说年轻时文武双全的父亲南安侯气得面容扭曲,要不是帝王还在上面坐着,只怕是要家法伺候了。

    倒也有未动笔的人,如身旁的赵氏,她在笑着鼓励女儿往下写…… 那只用来计时的莲花木盏已经快漂到了一半处,时间不多了,冯妙瑜收回目光,深吸一口气,提笔写起来。

     等莲花木盏漂至岸边,内侍们依次收了彩笺,先挑了好的有趣儿的出来待帝王品评。

     清风,碧荷,美景如斯。

    还有一个比狐狸还狡猾的刘公公在一旁使出浑身解数逗趣儿,这时候冯重明的心情也没那么坏了。

    他大手一挥,点了位老臣做了篇规中规矩的序出来,乐师奏起了羽调式的琴曲,内侍一首接着一首的念着众人的诗文,念到林修远那首时,连久经训练,素日不苟言笑的内侍都没忍住笑出了声。

    而林修远正大笑着和友人聊天,全然未注意到南安侯脸色比烧糊了的锅底还要黑。

     总角年纪写出这样的诗文可谓童趣,可是弱冠年纪还写成这样,那只能说是讨打了。

     冯妙瑜就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殊不知大难将要临头的林修远。

    内侍又陆陆续续念了七八首诗,最后总算到了冯妙瑜的那首。

     众人开始对冯妙瑜写的诗文没抱多少指望,毕竟她在盛京出名和才气全无关系,靠的是恶毒和骄淫。

    于是众人都扭头看着冯妙瑜,就连冯重明眼里都闪过一丝诧异,他慢慢说了三声好,指了冯妙瑜那首夺魁,又给众人赏赐了纸笔一类的小玩意儿,便摆驾离开,宴会还在继续,换了另一身行头的舞姬们再次登场。

     这时候刘公公猫着腰走过来,笑道:“陛下在曲风阁等您,请吧。

    ” 冯妙瑜点了点头,他们路过冯敬文旁边时,她听见冯敬文从鼻子里哼了一声,对旁边的友人鄙夷道:“肯定是提前找人替写好的。

    她这人哪里有那个能耐我再清楚不过了。

    ” 这话显然是特地说给她听的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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