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去了。
猎场宫人昨日提到的是个名为云塘的小镇子。
作为小镇来说,此地车马繁忙,可谓一片盛景。
但诚如那宫人所言,若是和盛京相比那就要差远了。
春色正好。
冯妙瑜拉着翠珠和阿玉在渡口边转了好几圈。
渡口边纤夫水手,商旅往来繁忙,时不时还能见着一两个相貌异于中原人士的蛮族人或化外人,三人有说有笑,河面上像撒了霜糖一样泛着粼粼的光,琐碎而又平凡,却让人觉得十分安宁。
主仆三人正打算再去别处逛逛,扭头就见五六个锦衣玉冠的年轻公子迎面走过来。
倒不是冯妙瑜的眼神有多好,只是这几人的穿着打扮,着实与朴素的云塘镇格格不入。
更何况,昨晚那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方脸公子也在里面。
冯妙瑜开始头疼了。
简直是造孽,想着绕开麻烦,却不想麻烦还是找上门来了。
“时候不早了,我们且进去喝杯茶,吃点东西。
”
冯妙瑜看了一圈,渡口周围空旷,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避开那几人,就拉着翠珠和阿玉两人进了一旁的酒楼。
酒楼大堂中央支了个简单的戏台子。
有个穿水蓝半臂的姑娘正在上头唱曲,唱的是轻快俏皮的渔家小调,底下几个喝得烂醉的壮汉拍手叫好起哄,陶杯砸在桌上,看得向来克守礼仪的阿玉直皱眉。
一个竹竿似的,肤色黝黑的管事挂着一脸和气生财的笑意迎了上来。
“客官好,您几位,可有预约?”
翠珠摇了摇头,道:“三个人,给我们开间雅座。
”
那管事口中轻轻“哎呦”了一声。
面前这几人的衣着乍一瞧是挺朴素的,可那用的料子却都是极好的绫罗丝绸,显然是几条大鱼,不宰白不宰。
他的眼睛咕噜噜转了一圈,殷切笑道:“这会正好在饭点上,不巧店里都坐满了,不过这个时辰镇子里其他馆子估摸着也都满客了……而且,全镇我们家的鱼做的最好,您几位若是不介意的话,不如,就和人拼个桌儿?”
冯妙瑜无所谓的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