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甜品台上的油画吸引了目光。
“这是”
顾永年挤到顾予风身旁,弯腰仔细打量这幅画,越看越惊喜,“这是兼言的作品啊!小风,你上哪买的?!”
见自家老爹跟看到宝藏似的,眼神都挪不开了,顾予风觉得有点丢人,提醒他注意仪态。
“我同桌送给我的。
”
“你同桌?”顾永年抬头?看看周围的少年,“是哪位?”
顾予风给老爹和谢辞做了介绍。
顾永年看向谢辞,兴奋地问:“小谢,这画你是从什么渠道买的?”
谢辞知道顾永年喜欢爸爸的作品,没想到能?喜欢到这个程度,不紧不慢地开口:“这是我家长辈以前?买的藏品,很多年了。
”
“怪不得,和兼言近些年的画风有些不同。
”
顾永年重新看向油画,难掩喜悦,“不过他的用色还是这么大?胆,触目惊心的死寂和绝望,又隐藏着坚韧的生命力,每次看到他的画总会让我有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。
”
谢辞瞅了一眼画布上凌乱的色块,心道两个被老婆孩子抛弃的中年男人,可不就有亲切感么?哭都能?哭到一块儿去。
一群围观的年轻人懵了。
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油画,没想到能?得到顾氏掌权人的高度赞扬。
刚才开口嘲讽的几个人面面相觑,脸色都不太好。
这顾总明显是来给儿子撑场面来了。
江辰宇紧张得手?心冒冷汗,本来都绝望了,一看顾予风他爸这么激动,刚死的心又复活了一点。
谢辞一本正经地胡说:“这是《种子》系列的其中一幅,本来我家长辈也?想收藏另一幅,可惜一直找不到。
”
“对,他的画确实少,能?不能?买到得看缘分。
”
顾永年有些懊恼,“我两年前?买过他的一幅《烛火》,后来想再收藏几幅,可惜每次去画廊都找不到他的作品。
”
谢辞疑惑地看向顾永年:“您去的是哪家画廊?”
顾永年:“明鉴,说是兼言独家代理的画廊。
”
谢辞搭在甜品台上的手?指捻了捻,眼神微微一沉:“近段时?间有去过吗?”
“三个月前?抽空去过一次。
”
顾永年轻叹,神色失落,“负责人说兼言身体不好,这些年在安心养病,几乎没有作品产出,可惜了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