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人嫌弃。
谢辞一把拍开,起身看向上铺睡得?人事不?省的某个起床困难户:“起不?起?”
顾予风摊着“大”字,右腿挂到床外,眼皮都?睁不?开。
让他熬几个大夜轻轻松松,但是早起能要半条命。
鬼知?道这种气温,舒展地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是多?爽的一件事,连鬼畜的广播他都?能浅浅地容忍一下。
顾予风声音含糊:“我选择写检讨。
”
谢辞无语了,直接拉开窗帘。
窗外的光线有些刺眼,顾予风抬起手?臂挡住眼睛,已经很?不?耐烦了:“我可以听你叫|床,但别叫我起床。
”
谢辞:“……你才几岁就满口荤话?”
顾予风:“不?能做,还不?让我说?”
“你还想做?怎么不?上天?”
谢辞终于能理?解为什么老项总是脾气那么臭,纯纯是被气的。
“我已经从天上回来了……”顾予风迷迷瞪瞪地接了一句,连自己都?不?知?道说了什么。
无心的一句话让谢辞有些在意?,却又不?知?道为什么。
等顾予风艰难地坐起来,谢辞的注意?力被彻底转移到对方?身上。
可能年纪还小,顾予风和他印象中的模样?区别很?大。
单单说早晨起床这一点,三十岁多?的顾予风哪怕刚钻出被窝都?是优雅的,举手?投足间带着那个年纪特有的性?感。
而眼前?这小子,邋遢、不?修边幅,也没有边界感,完全?不?像个贵家少爷,好感全?靠那张脸在死撑。
顾予风爬下床,拿过放在床尾的衬衣穿在T恤外,又套了个校服外套,就算完事了。
“就穿这么点?”
谢辞开口提醒,“早上只有六七度。
”
顾予风打了个哈欠,去洗漱:“衣服在箱子里,懒得?找。
”
洗漱回来的张若川刚好听到最后两句,看看谢辞:“你还说他呢,你自己就穿了两件,比他还少。
”
谢辞拿上毛巾杯子往外走?:“衣服在箱子里,懒得?找。
”
张若川:“……”
谁也别说谁,都?一个死样?。
一班最近的学习氛围非常浓郁,连课间都?很?少有人玩闹走?动,除了临近月考,谢辞也是很?大的一个原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