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一夜,穆尔白在朝阳宫也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他已经让善冬找人去问那药到底是何物了,太医院的王太医告诉他,那是女子用的避子药,虽药效温和,但也是对身体有害的。
朝露为了不怀上有穆家血脉的孩子,竟给自己配了药。
穆尔白眼眶微红,只叮嘱那王太医道:“从今日起,你准备避子汤吧,本君每日都喝。
只要本君喝药,陛下便不用喝了。
”
这还是他们妻夫成婚之后,第一次分房睡。
朝露晨起醒来,摸了摸身畔,本想喊一声穆郎,却不见人。
早朝过后,妙安才来报:“陛下,王君找太医院要了避子汤,方才善冬过来,让奴婢传话给陛下,说是王君让陛下,以后都不必吃那药了。
”
朝露一惊,她回到御书房寻了好久,这才发觉那药已经不在了。
安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,倒是一喜:“若是王君肯喝药,那再好不过。
陛下万金之体,怎可有损?”
朝露没接这话,她这一整日,都有些心不在焉。
她终于想起穆清之前说过的话,这女人一旦有了郎君,的确容易被其所误。
她和穆尔白吵一回架,比生一场大病还要难受。
那元氏经此一事,倒是安分了些许,今日一整日,都没跑到朝露跟前晃悠。
自那日之后,穆尔白也连着两日没去太极宫。
朝露自然也没去朝阳宫看他,这两个人,倒是都挺能沉得住气的。
穆尔白日日都要让善冬出去打听,哪怕朝露知道他每日都喝避子汤,也没有任何话传过来。
到了第三日,穆尔白自己先受不住了。
他捱到了天黑,换上了衣裳便去了太极宫。
彼时,朝露正在汤泉沐浴。
只两日的功夫,朝露便瘦了一圈,穆尔白无声无息地站在她身后,顿时便红了眼。
他从背后抱住朝露,朝露也一动不动,她就像是个漂亮的瓷娃娃,毫无生气。
穆尔白登时红了眼:“陛下,您别生气了,臣君知道错了。
”
“你回你的朝阳宫吧,朕今夜没兴致。
”朝露伸手欲推开他,穆尔白刚好看到了她手心处还未散去的印记。
那日,她手握破风,手心都出了血。
穆尔白这几日静下心来,也知道自己做错了。
朝露明明最恨的,便是他们穆家以权压人,逼迫君主,可他一气之下,竟做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