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氏跪在那里不肯起来,他用袖子擦了擦眼泪,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样。
朝露想起,她从前最喜欢的便是这些温柔如水的郎君。
可太过温柔娇气,如元氏这般,也实是惹人心烦。
同样是撒娇,穆尔白做起这些来,便没有这般的矫揉造作。
朝露长舒一口气,语气也有几分不耐烦:“你且起来。
”
元氏听出了陛下不太高兴,这才急忙拭了泪,慢吞吞地站了起来。
“退下吧,以后没有朕的召见,你不必过来伺候。
”
元氏盯着朝露看了一会儿,这才吸了吸鼻子问:“陛下是不是不喜欢奴,奴哪里做的不好,可以改。
”
朝露下意识按了按太阳穴,她今夜其实本不必在御书房留这么久,她就是怕穆尔白太黏人,若是求丨欢,朝露没办法拒绝。
可谁成想,一个人留在这御书房,也不安生,还有元氏这个烦人精。
早知道,她就不该答应将人留在太极宫里。
“你很好,不必改,你平时如何,入了宫便如何,你自在一些,朕便欢喜。
”朝露的语气没什么感情,似乎极想将人赶走。
谁知那元氏这般缠人,都已经行礼要告退了,还能撞上桌子,转过头便跌到了朝露怀里。
朝露下意识将人扶稳,脸色也有些差。
这实在是太拙劣的把戏,他若不是尚书大人的儿子,朝露真想一脚将人踢出去,再也别见。
这会儿,朝露只得耐着性子道:“走路看着点,别再毛毛躁躁了。
”
朝露想将人推走,谁知道那元氏却越凑越近,就要贴到朝露怀里了。
朝露忍无可忍,正要用力,那边穆尔白便推开门,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。
见穆尔白进来,朝露下意识就将人猛然一推,那元氏一倒地,便哎呦一声,似乎疼得很了。
朝露顾不上那元氏,只看着穆尔白,问道: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
穆尔白低眸睨了那元氏一眼,随即抬起头看着朝露道:“是不是臣君打扰了陛下的好事?臣君本不该来,对吗?”
朝露只觉得头疼欲裂,这小醋精,又开始使性子了。
朝露耐着性子哄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