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穆尔白在骑射武艺方面,处处都压了自己一头。
“从前……”两个人齐声开口,穆尔白顿了顿,他贴着朝露,低声笑了:“陛下先说……”
朝露这才轻哼一声,佯怒道:“从前,你也不知道让一让朕,为了赢你,朕经常练到亥时才歇,可这马上功夫,却还是差了你一截。
”
穆尔白道:“那是因为陛下不知道,臣君回府之后,也经常练到半夜。
”
这事朝露还真不知道,穆尔白也不像是扯谎的人,朝露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蓦地笑出来:“为何?好胜心就这么强,非要抢个先不可?你这性子,倒是与你母亲有些像。
”
“不是,只是想让陛下记住我罢了。
”
朝露闻言怔住。
穆尔白苦笑一声,他伸出双臂将朝露抱得更紧一些。
“少时,明明是我陪在陛下身边更久,可是刚来的秋河都能与陛下玩得那么好,我却只能远远看着。
”
穆尔白说完,便揽住朝露的肩问道:“陛下,您那个时候,是不是很讨厌臣君?”
朝露倒是当真认真地想了想,讨厌其实也谈不上。
她就是觉得穆尔白不好接近,她更喜欢天真活泼一些的,所以和秋河一见如故,没多久便玩闹到了一起。
朝露隐约想起,秋河在宫里的那一年,朝露也想带着穆尔白一起玩的。
只是当时,穆尔白不喜欢秋河,秋河拿着糖果跑到穆尔白跟前,不知道说了些什么,穆尔白竟推了秋河一把……
那时是冬天,石阶极滑,若不是朝露手疾眼快扶了秋河一把,秋河那小身板就要摔下去了。
朝露记得那时,她先关心了秋河的伤势,等到她再想抬起头责问穆尔白时,穆尔白也没给她这个机会,转身就走了。
那孤傲的架势和他母亲一样,全然没把朝露放在眼里。
最起码,当时的朝露是如此认为的。
可现如今想起,朝露忽然明白了,穆尔白在吃醋。
他性子和秋河全然不同,想要什么不会明说,他又是那般善妒小心眼之人,当时看着朝露与秋河玩得好,指不定气成什么样了。
朝露只要一想到穆尔白当时那受气又委屈嫉恨的小表情,便觉得一定可爱极了。
之前他扎了秋河大腿,又把人挂在栏杆上吊了一夜,想必也不是争一时之气,他肚子里那股怨气,定是憋了多时了。
穆尔白见朝露不说话,便以为她是默认了。
是啊,从前的陛下一定很讨厌他。
不过穆尔白想,那不要紧,以后能慢慢喜欢他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