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露选了一上午,她站起身松了松筋骨,便带着穆尔白回了太极宫。
这一路上,穆尔白坐在轿撵之上,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:“陛下似乎对那空郎君很是上心。
”
朝露歪着头,瞧着穆尔白,勾唇笑了:“小气鬼这是又吃醋了?”
穆尔白也抬眸与朝露对视:“陛下这是又笑话我呢?我怎么便是小气鬼了?”
“你怎么就不是小气鬼了?你说说你自打承宠以来,闹出了多少事?”
穆尔白仔细想了想,也顶多就一两件,在他看来,都不算太多。
他也不同朝露争论,只又问:“陛下莫要岔开话,陛下是不是看上了那位空郎君?”
“怎么?朕今夜若是召他侍寝,你欲如何啊?”
纵是玩笑话,却也让穆尔白变了脸,他握了握拳,半响后才撒娇道:“陛下不是说好了,今晚召幸我吗?”
朝露笑出声来。
这小郎君,可真是不禁逗。
“召你召你,穆郎俊美如玉,朕如何舍得找旁人?”
穆尔白这才松了口气,他仔细瞧着自己今日这身衣裳,这才道:“若陛下不喜欢我这么穿,下晌我就给换了。
”
为了此次大选,穆尔白做了八套华服,连朝露也只做了六套。
朝露道:“很好看,你喜欢穿什么便穿什么吧。
”
穆尔白怔忪几分,诧异道:“可是从前,陛下极不喜欢我穿着异域服饰在宫里闲逛的。
”
从前朝露的确不喜欢,只觉得他身上叮叮当当的,极讨人厌。
可如今朝露与这穆尔白越发亲密,她便觉得穆尔白什么样都好。
何况,那些浅淡的衣裳确实不及他那些异域服饰耀眼。
“从前是从前,以后你不必压抑自己,喜欢什么便尽管装扮就是,朕都喜欢。
”
直到下了轿撵,穆尔白还是兀自思量着朝露的话。
她是当真如此想,还是拿话诓他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