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为何,穆尔白放肆的时候,朝露心里并不慌。
她渐渐对穆尔白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信任,她知道穆尔白不会伤到她。
“你把秋河怎么了?”朝露又问一句。
穆尔白提起他便没好气:“他死了,陛下不用去救了,这会儿人都死透了。
”
朝露气得狠踹了他一脚。
这一脚力道不轻,穆尔白连忙捂着那处道:“陛下看准了再踹,万一踹到要害,我日后还如何侍奉陛下?”
“谁用你侍奉?朕还能缺郎君了不成?你以为这天底下没你就转不了了?”
穆尔白沉下脸,他又俯身压了过去,气息都打在了朝露的脸上:“那陛下最好下手再重一些,只要您没弄死我,我就不允许任何郎君靠近陛下。
谁要是不长眼,我一定杀了他。
”
朝露深吸了一口气,半响后才咬牙切齿道:“你就是个妒夫。
”
穆尔白扬眉轻笑:“谢陛下盛赞。
”
朝露还记得从前的穆尔白,虽说不讨喜,可看着却挺乖。
每次穆清带他入宫,他也不多话,就老老实实立在一侧,穆清吩咐什么,他便做什么。
再后来,穆清成了摄政王,穆尔白也没说多放肆,在朝露跟前,该有的礼数都有。
朝露在九州殿中了五迷散那一次,大概是突然打开了穆尔白的某个机关。
他自那之后,便一发不可收拾,恨不能日夜都欺压朝露。
朝露觉得,他被自己惯坏了。
犯上、忤逆、欺君,种种恶行,他是一样都不落下。
朝露听到他刚刚那卷没脸没皮的话,竟也没忍住,哼笑了一声。
穆尔白微一挑眉:“陛下这是什么反应?秋河死了,陛下很高兴?”
穆尔白仔细想了想,又兀自点了点头道:“说来也对,秋河要是死了,那我娘和秋将军这梁子算是结下了。
到时候,秋将军是无论如何都会站在陛下这边的,这事对陛下有利无害。
”
穆尔白默默分析完之后,却又有些疑惑:“可秋河到底也算是陛下少时的玩伴,我还记得,秋河在宫里时,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