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,紧紧抱着她道:“可是,若没有陛下陪着,我晚上会睡不好。
”
“从前一直没有朕,你不是也睡得很香?东偏殿的床垫被褥都给你换了新的,连床帐都给你重新换过了。
距离大选,也没有几日了,大婚之前,你且忍耐一下吧。
”
穆尔白似乎还想缠着朝露,朝露却强硬地扒开他的手,将他往后推了推:“你莫要再惹朕生气了。
”
穆尔白骤然对上朝露那张冰寒的脸,委屈地往后退了几步。
朝露只瞧了他一眼,便连忙避开。
她也在害怕,害怕再拖延几分,就会忍不住顺了他。
直到寝殿的大门合上之后,穆尔白还是站在原地,一动未动。
他静静看着陛下的寝殿里又掌了几盏灯,而他和朝露的距离,也仿佛越来越远。
回了宫之后,果然是不一样的。
陛下不准他在跟前侍奉了,陛下要让他等到大婚之后。
虽说从大选到择定好的大婚日期,已然不足一月。
可穆尔白却依然觉得,这时间太漫长了。
他站了很久很久,才终于回了东偏殿。
那一夜,他翻来覆去睡不着觉。
同样在寝殿休息的朝露,也静静望着一处发呆。
朝露好像,真的习惯了穆尔白在身边。
穆尔白喜欢从背后抱着她,睡着之后,朝露也喜欢把两条腿都搭在穆尔白的身上。
宫里的床榻,要比别院大了许多,朝露可以随意的从一侧翻到另外一侧。
可床榻越大,这孤独感便越发明显。
她静静摸了摸身侧的位置,心里想得却是,她一定要忍住,不能让穆尔白太过放肆,不能让朝臣和天下人觉得,她很喜欢穆尔白。
那之后一连几夜,朝露都避开了穆尔白。
穆尔白也每晚都会在寝殿门口站着等她,直到看到朝露进殿休息之后,他才会静静走回东偏殿。
朝露在那晚之后,甚至没同穆尔白说过话,偶尔眼神交汇,朝露都立马避开。
白日里,朝露忙着安排大选的事,倒也想不起那东偏殿里的穆尔白。
安容递上各州郎君画像时,朝露也兴致缺缺。
安容展开了沈承望的画像,对着朝露笑道:“这位沈郎君,昨日连老师都见过了。
老师夸赞他才貌无双,恭顺守礼,不可多得。
”
朝露听及此,才终于抬眸看了一眼,她对那画像上的人倒是没什么兴致,只道:“连老师都如此夸赞,想必这沈郎君定是不凡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