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挣扎了起来,也不知道男生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力气,稍稍一挣扎,实木制成的沉重木床,竟然微微有些晃动。
“糖糖,不要……”他剧烈的喘息呜咽个不停,“我会乖的,糖糖,我会乖的!”
哭腔混合着鼻音,让男生的哀求听上去莫名染上了些许难以启齿的色彩。
甘棠额角青筋暴起,不自觉往门外看了一眼,于槐还在房间外等着呢,好在他懂的显然没有作为城里人的甘棠那么多,此时只是有些疑惑,却并没有过多的探问。
然而,岑梓白还在用自己的方式祈求甘棠的宽待。
明明双手已经被困在床头的栏杆上动弹不得,他却兀自抬起上身,伸着脖子企图用自己的脸颊磨蹭甘棠的手背。
甘棠一个没忍住,用力地拍了岑梓白那被泪水和汗水浸得湿漉漉的脸。
“你给我安静一点――”
甘棠咬牙且地地吼道。
然后伸手捂住了岑梓白的嘴。
男生在他掌心中剧烈地呼吸着,潮乎乎的鼻息就像是另外一种形式的舌尖,舔舐着他的指缝。
但岑梓白确实停下了所有动作和呜咽。
他眨了眨被泪水浸湿的眼睫,一眨不眨地望着甘棠。
甘棠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……总之你就乖乖的在房间里呆着,万一我是说万一外婆回来了你就我太无聊了,在午睡,有你在房间里,外婆不会自己进来。
”
“……”
“你不是说你会很乖吗?那么就证明给我看……听懂了吗?”
“唔……”
岑梓白喘息着,在甘棠手下轻轻点了点头,嘴唇无意识擦过他掌心最柔软的一小片皮肤。
甘棠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他倏然收回了手。
“啧。
”
一声冷哼,甘棠收手,然后起身离开了房间。
身后男生的目光灼热如同岩浆,缓缓滑过他的背脊,可一直到关房门,再翻墙离开外婆家,甘棠都没有回头多看岑梓白一眼。
反倒是于槐,一直不停地回头张望。
“额,就这样?你把他锁在房间里,这样真的可以吗?”
于槐神色凝重,说话时有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忧心忡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