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行训确实是?个?很信守承诺的人,卢皎月倒不是?怀疑他的话,她就是?有点蓄了半天的力、结果伸手打倒棉花上的无力感。
偏偏周行训本人全无自觉,眼睛亮晶晶地看?过来。
明明一身的伤、稍微动一动就龇牙咧嘴的,可疼完了照旧咧开嘴角忍不住笑……看?起像是?把脑子?摔出了点问题样子?。
卢皎月这么想着,但是?脸上原本紧绷着的表情却禁不住因?为对方的笑意放松下来。
有毒吧!这个?人。
有毒的好像还不止这一点。
“阿嫦?”
“嗯?”
“阿嫦”
“怎么了?”
“阿嫦!!”
卢皎月:???
这人耍着她玩儿呢?一声一声的、鸭子?叫似的……等等、好像真的有鸭子?叫。
卢皎月目光疑惑地四处搜寻,“什?么声儿?”
她两?辈子?加起来和家禽都没什?么接触,这会?儿觉得这声音有点像是?鸭子?,但又没那么确定。
好像比鸭子?更尖锐一点,但也不像是?鸡。
周行训的神情僵了一下,他目光略微游移,试图想办法蒙混过去。
但是?这会?儿帐里?就两?个?人,他想弄出点动静来都没法子?,最后只能躲躲闪闪地把藏得很好那只小白隼拿出来,用一种很稀罕的语气道:“是?白的!很少见吧?”
事?实上,周行训本来打算过两?天再拿来献宝的。
这玩意儿不太容易养,特别是?刚抓来的几天、尤其容易死。
这会?儿给阿嫦看?见了,要是?没养活,阿嫦该难受了。
他顿了一下,提前预防着,“这东西本来就很容易死,一窝里?面一般就能活一个?,阿嫦你别太放在心上。
”
事?实上,卢皎月一开始并没有认出来这是?什?么。
禽类的幼崽长?得差不多,都是?小小一只绒毛团子?、身上是?未褪的绒羽,可能个?头会?有差别,但是?那得专业人员来,反正卢皎月是?分不出来的。
但是?、一窝里?面只活一个??
再联系周行训摔下来的地方……
卢皎月表情一下子?严峻起来:虽然还不清楚品种,但这绝对是?只牢底坐穿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