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领带时,旁观他的上司,似乎没有感受到温度的不适。
他有些惭愧,感觉自己的定力不够。
谈亦这时淡淡开口:“她回来了么?”
“她?”徐锐愣了愣,“哦,您说的是方瑅灵,还没有。
”
体感温度一定程度上和心境有关。
白天太阳更烈的时候,谈亦倒不觉得热,太阳落山了,反而感觉到衬衫的布料闷热地附在皮肤上。
自从给他发了几张在外游玩的照片,方瑅灵就失去了消息。
天色暗下,岛屿落入沉寂,漂浮在海洋上,像与世隔绝的一点。
外面已经没有什么人在了,整个岛上,只有开设着酒吧和会所的娱乐区域还灯火通明。
据保镖说,这个岛未来可能会发展旅游业,为了吸引游客,当地的警察容忍了以娱乐场所的名义开设赌场的行为。
在经济不发达的地方,赌场倒是建得金碧辉煌,方瑅灵同保镖说:“走吧,我们进去看看。
”
赌场建在娱乐会所的地下一层,内部装修豪华,人来人往,很是热闹。
方瑅灵从出生起就什么都不缺,因此对赌博这种以小博大的概率游戏不太感兴趣,只有偶尔去赌博业发达的城市旅行才会玩一会。
而现在,在格外明亮的灯光下,她的兴趣被调动起来一点,换了筹码,随心走到一张赌桌旁。
巨大的轮盘桌,围了一圈的人,每个人都兴致勃勃。
方瑅灵注意到,在穿着制服的荷官对面,站着一个年轻瘦弱的印尼少女。
她捏着少得可怜的筹码,押在“单数”上,手部发抖,额头和后背都出了汗,焦虑不安,紧紧盯着荷官的动作。
水晶吊灯悬挂在她头顶,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香氛的味道,而女孩的气质和这里格格不入。
银色的小球在转盘上飞速地跳跃,随着它坠入凹槽,结果公布,女孩的整张脸变得惨白。
一个经理模样的男人走出来:“连同你向我们借的钱,你已经全部输光。
”
女孩哀求地说:“请再让我来一局,我妈妈生病了,我真的很需要钱。
”
“现在不是你能不能赢的问题。
”经理说,“你已经没有筹码,不可能再赢,欠下的钱,要怎么支付?”
“我没办法......”
“没有钱的话,把你的衣服留下。
”经理的目光打量着女孩的身体,“或者,你也可以把你的手留下。
”
女孩为难地脱下一件外套。
经理重申:“我说的衣服,是指全部。
”
围观者多为男性赌徒,心照不宣,发出起哄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