击毙命之处。
“你真的不是女人？”
“你刚才不都已经看到了？”
“但是没看到里面。
”
“一个男人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脱内裤太羞耻了，感觉比女人当着男人的面脱衣服还羞耻。
”
“好像有道理，算了无所谓了，反正也要死了。
”
就像男人说的，再多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了，我抬起想假肢一样的左臂，把锋利的匕首刺向了男人。
第一零壹章库罗依的馈赠
“砰砰砰”的心跳声，当然不是男人的心跳声，而是我的心跳声，因为男人已经断气了。
里肯的人体绘画很有效，我好像已经不知不觉中完全掌握了使人被一击毙命的要点，所以男人死去的过程应该没有什么痛苦吧。
但是我发现自己的自己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，这泪水是无法洗去我心中的的黑暗与污垢的。
不只是脸上的泪水，我好像还感到有液体顺着我的大腿淌下来。
被杀的人没有尿裤，我这个杀人犯居然尿裤了。
一个多么污秽、多么狼狈不堪的魔鬼。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。
”我要道歉的对象不只是这个将被我夺取生命的男人，大概还有养育我的亲人，帮助过我的朋友，虽然没有记忆的我也记不得你们，但是我肯定是让你们失望了。
我即将成为一个堕落的杀人犯，我要道歉的不止是他们，还包括这世上的一切，我呼吸的空气、我喝过的清水、我咀嚼过的粮食。
匕首还停留在男人的身体中，可能是因为太锋利的缘故，它瞬间阻断了男人血管中的液体流动，所以居然没有血流出来。
比不过只要我把它拔出来，可以想象……但是那不正是我需要的吗？
我屏住呼吸抽出了匕首，伴着飞溅在我身上的鲜血和一阵阵的刺痛，我瘫在自己亲手制造的这具尸体上晕了过去。
“你醒了？”
安德烈的声音怎么变得这么细，我是的脑子还是耳朵坏掉了？
难道我还在看到的超知预像中？这一次好像比每一次都清晰，从这个声音来说的话。
“你醒了？”声音又重复了一遍。
应该不是幻象，因为太真切了。
“我这是在？”眼睛还没能完全睁开，本来想伸手摸，但是发觉刚才杀人的左臂也被挂回到了脖子上。
是安德烈的这间小木屋，我躺在被当成床的桌子上，眼前出现的是雯瑞的脸，刚才的声音自然也是她的声音。
“雯瑞，你怎么在这里？”我惊坐了起来，发现自己满身都是血，急忙扭转了身子背对着雯瑞。
“库罗依带我来的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