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我现在是要出去。
”
“那还不是一样,谁知道你出门时会不会正好撞到斯梅尔主教派来盯梢我的人。
”
“他会派人跟踪你?”
“谁知道呢?”
“如果盯梢你的人也跟踪我的话,那我和雯瑞不也会暴露吗?”
“自求多福吧。
”
“你不觉得你让我换女装别暴露又让我自求多福,这些话很矛盾吗?”
“对于我把我的衣服借给你穿,并提醒你注意安全,你应该心怀感恩而不是抱怨连连。
”
我按捺住继续争吵下去的冲动,拿着康斯坦斯的衣服走进了卫生间。
换好女装的我从卫生间里出来,看到康斯坦斯依旧靠在床头,被子严严实实地裹到脖子底下。
我不禁产生了一个疑问,“康斯坦斯?”
“你还有什么问题?”
“你不会没穿衣服吧?”
“谁睡觉地时候会穿衣服?”
“我的意思是,真的什么都没穿,你不会是裸睡的吧?”
昨天晚上康斯坦斯去睡的时候当然是穿着睡衣的,不过后来我蜷缩在沙发上迷迷糊糊被她叫到床上睡,那时她好像就整个人都裹进了被子,出了搭在我脸上的那只从被窝里伸出来的脚。
“你这么想知道就来自己确认一下啊。
”康斯坦斯挑衅般地看着我。
我才不会上当呢,她一定是想故意戏弄我,“我走了。
”
康斯坦斯看到我没受骗,也没了兴致,摆摆手也没有说再见之类的话,完全像是在下着逐客令。
亏我昨天看到你蜷缩在沙发里的样子还那么担心,亏我们还睡了同一张床……不过康斯坦斯就是这样,我喜欢的不就是这样的她吗?
于是我也没再说什么,整理好衣服走出了康斯坦斯的小窝。
清晨的阳光照在泰晤士河的河面上泛起层层的波光,在这柔和温暖的阳光下好像一切都那么安静祥和……如果没有那些恐怖分子,如果没有作为失忆者的我们。
但是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那么多如果,不过至少现在我可以靠在威斯敏斯特桥边暂时享受着眼前的美景,也不知道我原来的人生是否像此刻一样平静。
“喂!”
“啊!”沉浸在景色中的我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像是在冲我喊话,我的身子像上了弹簧一样猛地转了过来。
“对不起,吓到您了,亚历克西娅小姐。
”出现在我面前的是黑人酒保保罗。
“呼。
”我喘了口气,“没关系,是我走神了。
”
“我提醒过您,不要像刚出现在伦敦的失忆者一样对面着伦敦的景色发呆,很危险的。
”保罗关切地说道。
“谢谢。
我会注意的,只是景色太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