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调,陈王整暇以待地等她想要说什么。
谢观怜压住急促的呼吸,抿了下唇道:“陈王殿下请自重,王妃一会儿便会来,让她看见,她会伤心的。
”
陈王挑眉,对她的话不以为然。
月娘是他故意派人引走的,而她所言的伤心更不可能会存在,即便月娘还在,被她看见了,她伤心的不会是他要别的女人,而是因为谢观怜不愿意,他还要强占人。
但如今他等不得了,听探子来报,拓跋呈此前中了一支带毒的箭,不仅伤了根本,又旧疾复发,很快雁门便能被破。
只要解决了谋反之人,接下来他打算借由那些岩王旧部的忠心,直接夺权,而要眼下最快的便是得到谢观怜,得到她便等于得到了岩王旧部。
“月娘现在不在府上,她恐怕不会看见了。
”陈王对她勾唇,眼中全是强势。
乱世之中被群雄争夺的美人,即便他对她并无情意,但也有浓郁的征服慾。
得到那些人无法得到的美人,如今落在了他的手中。
谢观怜见他神色便知他设了局,必定不会放手,想要逃走很难。
明白自己处境后,她轻咬下唇,眼神霎时柔下,“殿下是枭雄,怜娘心中自是愿意跟着殿下,只是王妃与我关系甚好,此事若是她知道了,我无颜面再见她。
”
陈王听她提起月娘,稍有迟疑。
借此机会,谢观怜果断拿起一旁木架上摆放的花瓶,猛地砸向他。
陈王没料到她竟会忽然有如此狠辣的行径,不设防被砸个正着,往后踉跄几步,额头上的血如淅沥沥的水糊了满脸。
谢观怜还不给他反应,对着他的头又被猛砸了几下。
再是成年男子面对如此砸法儿,每一下还都是对着头,陈王也很难扛住,眼花头晕地坐在地上。
等反应过来时,屋内原本娇娇弱弱的女人一改往日的温情良善,手中不知从何处拿了一把匕首,面无表情的对着他的胸口用力扎下去。
这是将他往死里杀。
陈王大惊,闪身躲过刺来的匕首。
谢观怜抬头看去,冷艳的瞳心毫无波澜,如同疯了,不要命地再次朝着他扎去。
陈王见她不怕死的还要过来,几步夺过她手中的匕首,单手将她制止住,不可思议地捂着流血的额头,眼中满是震怒:“你疯了!信不信本王杀了你。
”
若不是因为他还需要谢观怜的身份,他方才早就夺了匕首将其反杀了。
谢观怜也不怕他真会杀自己,对他冷笑,“那陈王便杀了我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