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
”谢观怜垂下眼睫。
侍女见她独自娴静坐着也无趣,便提议道:“娘子不如先去园散散心?”
谢观怜摇头。
这是她自幼便生长之地,府邸的一草一木都熟悉入骨子,于她没有任何新鲜的,况且她昨夜又做了那种梦,还见了那具尸体,委实提不起一丝兴趣出去。
她倚在窗边眼帘微抬,打量着外面的景色,侧脸渡着温柔的柔光,过了会才不经意地问:“你知道昨夜那具尸体,最后如何处理的吗?”
侍女想了想,“回娘子,今儿侯君一道带去了城墙,用来挂在墙头威慑敌军了。
”
挂在墙头了?
谢观怜鼻尖倏然一酸,眼眶浮起的水雾险些夺眶而出,匆忙闭上才得缓冲。
下午时,大军归来。
但拓跋呈并未过来,他今日不慎中箭,是被人抬着回来的。
谢观怜住在他的地盘,于情于理得知后都应该去看他。
房中充斥着浓郁的中药味儿,女人身上的香即便再淡,拓跋呈也能闻见。
他一向不喜欢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儿,故而凡是放在身边的女人身上皆是清清淡淡的,此刻闻见一缕若有若无的香,眉心下意识蹙起。
可当珠帘被撩开,露出那张楚楚可怜的面孔时,他忽又觉得偶尔有香亦是雅事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他冷峻的脸上不知觉露出一抹笑,像是半分也不在意昨日之事。
谢观怜来时见外面的人没有通报,直接让她进来,还以为屋内没人,孰料他身边跪着玉软花柔的女子,正亲昵地伏在他的膝上,面色红润,眼含水光。
是之前在她房中的那侍女。
谢观怜站在原地,脸上露出一丝尴尬,“抱歉,我不知道里面有人。
”
真不知有美人在,若是知晓她就晚些时候再来了。
谢观怜后悔地咬了下唇,转身欲要离开,身后的男人先一步唤住她。
“站住。
”
拓跋呈没让一旁的女人离开,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背影,“来问人,连消息也不听,就这样走了?”
谢观怜闻声一时脚抬也不是,不抬也不是,犹豫几
息转过身,垂下眼睫盯着脚尖,柔声问:“不知侯君可有消息了?”
拓跋呈挥手让伏在膝盖的女人移去一边,望着谢观怜招手:“过来。
”
谢观怜心觉别扭,不想过去,可想到小雾不得不抬步移去。
还没靠近便被他攥住手腕,用力往下拉。
谢观怜一时不察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