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的。
“好。
”她轻垂尖尖的下颌,碎发从洁白的额散落一缕,柔善本就妩媚的面容。
张正知并未在这里逗留多久,与她说后又召来庄园里的侍女随从,吩咐好生照顾好她。
谢观怜亲自将他送到庄子门口,看着他驾马离开庄子,再随着侍女回去时特地留意沿途特殊之物,记下出庄的路。
夜幕四合,用完晚膳后谢观怜借由食多不适,提着明月盏在庄子里闲逛。
身后的侍女对她一直寸步不离。
谢观怜一壁闲庭漫步地走着,一壁柔声向侍女闲聊张正知。
“你跟着小知多久了?”
侍女答道:“回娘子,奴婢跟着大人已有一年了。
”
一年,不算久。
谢观怜记下时间,心中暗想对策,遂又不经意地问道:“小知这些年在秦河过得如何?”
侍女不跟在大人身边,故而答不上来,说了些场面话:“大人深受君主宠信,在秦河过得尚可。
”
谢观怜记得刚遇上张正知那时,他还可怜地向着自己诉苦,道是这些年过得并不好。
自然,也有可能是他故意在装可怜。
谢观怜又与侍女讲了几句话,摸清眼前
自己的情形,便打着哈欠道困了要回去休息。
侍女连忙接过她手中的灯盏,带着她原路返回。
谢观怜以不喜被人近身服侍,回到房中便将她们都赶走了。
临走之前,侍女吩咐外面的人守好,声音不大不小,刚好能传去她的耳中。
谢观怜不敢出去,也不敢去榻上,独自在坐在房中,取下床上钩帐子的金钩藏在怀中,然后耐心地等着夜深人静。
夜渐深了。
她一直倚在簟上,露着雪般的腿儿,乌黑的发丝长长地坠拖在地上,眼珠子则一动不动地望着不远处的香炉。
里面没有缭绕出的烟。
她看了许久,最终还是撑起身,足下虚浮地上前将香点上了。
不知是错觉还是檀香过于浓郁,她闻了片刻觉得极困。
风吹瓷铃响,带着吹风时沙沙声儿不知从何处传来的,勾得人心宁静。
谢观怜忍不住眯了眯眼,意识模糊地偏头倒去。
迷迷糊糊中,她察觉有人把她抱了起来,还将她身上的缠得紧紧的袍子掀开,藏在怀中的倒钩被抽出来,随意地丢在地上。
一阵风吹在身上的触感像是有谁在细吻,引得她背脊骨如有激颤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