弃你而去,你还让他亲你。
”
他在门外看着都快嫉妒疯了。
直到迄今为止,他连她手都几乎没有怎么碰过,而那些后来者,一个占据她的心,一个占据了她的人,一个又能得到她的允许亲吻。
他神色黑沉地盯着,手中越发用力,直至女人轻柔的呼疼声响起,才唤回他的理智。
“小知,轻些,疼。
”她仰着头的秀眉颦起,狐媚的上扬的眼尾泛着潋滟的水色,额头白皙的肌肤被粗粝的袖口花纹磨蹭得泛红。
张正知停下手凝着眼前的女人,忽然呼吸微乱,松开她后猛地别过头,“抱歉。
”
谢观怜美眸盈雾,捂着被擦疼的额头,语气如常地问:“你怎么知道他方才亲我额头了?”
张正知闻言转过头,懒散地靠在后椅垫上,轻哼道:“你们叙旧这般久,我早就在门外等着了,自然是用眼睛看的。
”
他没有掩饰自己在门外偷看,说得正气泯然,像邻里乖巧的小弟弟。
这样的少年无法使她联想,方才沈月白说的人究竟是不是他。
谢观怜沉默地噤声,指尖攥住膝上的裙子。
张正知见她周身掩饰不住的失落,语气陡然缓和,可怜地耷拉下眼皮,凑到她的面前,“姐姐,我也不是有意偷看的,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?”
谢观怜摇了摇头,“没有怪你。
”
他不信,缠着她说:“明明就有,不是在生我的气,你为何见了他之后,对我好像忽然就疏离了,是因为他吗?”
若是在往常,谢观怜定会觉得他如往日一样黏人,可自从听了沈月白的话,她下意识会留意张正知脸上的神态,揣摩他的语气。
当看见他若有所思地转头看向门口,眼底闪过一丝戾气,心跳微滞。
她抬眸凝着他,柔声安抚道:“没有,只是方才想在想你……”
她斟酌怀旧的语气,话还没有说完,少年脸色通红的打断她的话。
“你在想我?”他的语气难言愉悦,漆黑的桃花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她。
“对。
”谢观怜颔首,正欲续说,他又打断。
“我知道了。
”他浅笑晏晏地打断,不让她继续说下去,只选自己爱听的话。
谢观怜虽不知他知道了什么,还是顺着他没有继续说。
少年似有些紧张,想要说些什么,但又不知从何说起。